沈阮仪:“少给我画饼,我都能赶过来,你怎么就过不来?”
私人医生:“沈总,我在回美国的飞机上,也不是我想掉头就能掉头的!”
沈阮仪:“……”
于哲听着动静,好奇他在干嘛,不好翻身,只眯着眼暗中打量,见那细长的眼睫沾了光,神情专注,不知是不是赶得太急,额角渗出薄薄的汗。
那屏幕没贴防窥屏,半窥半猜也能看出内容,怎么都透着一些喜感。
可于哲实在太疲惫了。
开了半天的车,淋雨生病,想起这家伙把狗带走,先前还欺瞒自己,赌气似的装睡,闭上眼,一觉睡到了隔天中午。
醒来怀疑自己做了场梦。
窗外雨早停了,乡下的空气潮湿且清新,于哲没彻底病好,身子有些软,搀扶着墙壁起了身,瞧见桌上已摆好了保温的早餐。
于哲吃着不得劲,想不通那人怎么又跑了,填饱肚子,身体有所好转,在楼道碰到范小繁:“昨晚来屋里照顾我了?”
范小繁咬着牙关:“是、啊!哲哥你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
于哲说自己要下楼晒太阳,“我能不能在你这里待到过完年?”
范小繁:“没问题,哲哥想住多久都行,我本来就是跟爸妈说你会长住的!”
于哲道了谢,小病初愈,搬着小板凳到后院晒太阳,浑身暖洋洋的,盯向几层楼的农家院小别墅。
排查来去。
隔壁那间屋子开了窗缝儿,像是住了人,可昨晚听说临近过年,没什么旅客前来,叔叔阿姨又怕他长住被打扰,安排的房间尽可能清净。
他料到隔壁那间是沈阮仪住进去了。
于哲拢了拢卫衣袖子,抵在唇前,呼出雾气,瞅着可怜兮兮的。
而楼上的房间里,隔着百叶窗的缝儿,怕被抓了个现行的沈阮仪往后躲了躲。
他走回桌前,沏着自带的茶饮几口,羞恼地自言自语:“……会不会早就被发现了。”
那家伙那么聪明。
说不定早在路上就猜到了他也会来。
沈阮仪心里乱得很,不敢偷窥,那悄悄地听总成了吧,立在窗边竖起耳朵,听到楼下的于哲在跟范叔聊天。
范叔:“身体要是扛不住,叔送你去医院吧?”
“谢谢叔。”
于哲将话说得大声,“我对医院有心理阴影,前阵子刚住过院,最近都不想再待在那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