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简冷冷地将他的话堵回去:“你背叛我,是因为韩凛吗?”
顾庭简本以为,自己不至于因为林叙扬而和邵谦翻脸,就像他曾经也以为,邵谦不可能因为韩凛而背叛自己一样。现在他想明白了,是谁、说了什么都不重要,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以前,凭谁劝他都死咬着不放手,是因为不甘心;现在,他终于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
“邵谦,你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地,有权有势,有资本去找个人勾心斗角、互相防备、彼此折磨了,但那个人,不会是我。”顾庭简正对着邵谦站着,两人之间却被看不见的鸿沟隔开,仿佛是二维平面仰望三维空间的距离,无计可施、无路可走。
顿了顿,顾庭简补充道:“将来,我会找一个人对我毫无保留、绝对忠诚、全心托付的人相伴终生,但那个人,不会是你。”
邵谦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你说了,你还爱我,你会陪我过完这三个月,然后等开春了,再从长计议的……”
“我以为我可以!”顾庭简淡淡道,“你就当我食言了吧。对你,我问心无愧,我顾庭简从来就不欠你的。”
“不要……”
含在嘴里的糖果突然碎成了蜡,邵谦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想要最后再抓住些什么,却被顾庭简反手推出门。
房门关上前,他听见顾庭简说了最后一句话:“以后别来找我。来了,我也只会觉得你犯贱。”
邵谦无力地靠着门板向下滑去,低头,脚上还穿着拖鞋。
一门之隔,顾庭简平静地靠在门板上,喘息片刻,不顾门外的敲打和嘶吼,转身朝布丁走去,“走,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在除夕夜远走的那一天,他都没觉得心这么疼过。
“汪!”
布丁恋恋不舍地转身朝门外冲,被顾庭简狠狠拽住。
“离婚了,你归我。”顾庭简顿了顿,哽咽着补充道,“他没有探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