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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漂亮(2 / 2)

“不准哭了。”

他用大拇指擦我的眼泪,但上面厚重的茧刮得我好疼。

可是我止不住眼泪,泪腺坏掉了。我好想支棱起来,暴躁地怒吼,骂他疯子神经病,跳起来和他打得头破血流,但是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哭。

多么没用。

可就是这样。

哥哥不要我,我被关在这里,脚上戴着镣铐,我打不过他,也逃不出去。

江砜好像生气了,恶狠狠掐着我的脖子,发狠地咬我的嘴巴,捏着我的下巴逼我张开嘴,然后他的舌头探进来,舔我的上颚,缠着我的舌头,又吸又吮,不温柔,很粗暴,搞得我的舌头很麻嘴巴很痛,但是腰眼却在发痒,我闭不上嘴,多余的津液就顺着嘴角往下流。

不像我哥的吻,我哥很温柔,他亲的时候也是慢条斯理的,一边贴我的嘴巴磨一边轻揉着我的头发,我很开心,会去咬他的舌头,很甜,我的哥哥很甜,像糖果那样,丝丝缕缕都沁着清甜味道。

江砜却亲的我很难受,我就用手推他,捶他,他却纹丝不动,他也睁着眼睛,我也睁着眼睛,在我模糊不清到底视线里,一切都被虚化,我的眼里看的到他,我觉得他也在难过。

他压着我,我动不了,他的手又探进来掐着我的腰揉,揉得我的尾椎骨都酥了,又麻又软,我不自觉地绷紧小腹。

他盯着我,喉结滚动说:“你又硬了,林敛。”

我脸上发烫,沉默没有说话,

江砜黑漆漆的眼眸望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说这话的语气也淡淡的,他摸着我的脸,我看不懂他,他又继续说:“三天,三天后是我的生日。”

“我让你去见他,但我有个条件。”

“很合身,很漂亮。”

面前是一面镜子,我穿了一套定制的白色西装,头发被打理过,脸被弄得白净,化妆师说,长得好皮肤也好,不用怎么化。她只在我的脖子上盖了一层厚厚的粉。最后在我的嘴唇上图了层亮晶晶的液体,凉的。她说,可以消肿。

我定定地看着,镜子里林敛像是被洗去了灰翻新了一遍,漂亮娇媚,迷人眼目,像只从林里钻出来的狐狸,眼角尖尖的,眼尾又上挑,细长的一条,藏着勾子,该是狡黠精明的,可下眼睑连着眼尾处又总是红的,像是刚哭过一样楚楚可怜,支离破碎的惹人怜爱,甘愿陷进这迷梦,越来越像那个女人了,像狐狸精,总勾引男人。

我最讨厌这张脸,可他们喜欢。

江砜站在我的身后,身影几乎笼罩我,穿着和我同一个款式的黑色西服,他肩宽腰窄腿长,穿出来像是橱窗里的模特。

他搂我的腰,把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身上的冷香萦绕在我的鼻尖,冲我笑:“林敛,我爱你,好想吃你。”

他说爱,好多爱。爱的该是这内里腐烂的漂亮皮囊。

“走吧,时间不早了。”我强忍恐惧,转身装作轻松的样子,去扯他的衣角。

金笼里的鸟雀,案板上的鱼肉,不是我。不能是我。

逃出去。

江砜很可怕。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不知道我哥知不知道。

他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手垂下去牵我的手,他的手掌心很烫,我缩了一下,他问:“手怎么这么冰,不舒服吗?”

我扯着嘴角笑:“没有。”

他意味不明地垂眸看了我一眼,捏我的脸,笑着说:“演技真差。”

我心头一怔,怕他临时突然反悔不让我去,赶忙要去讨好他。

话还没出口,江砜抬手用力地捂住我的嘴巴,呼出来的热气洒在我的眼睛周围,笑得露出虎牙:“我叫你哥哥吧,林敛。”

“你今天好漂亮,哥哥。”

“像狐狸精,又像我的新娘。”

他俯下身来亲我的额头,笑得眉眼弯弯,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身上,他似乎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可我却只觉得害怕,江砜英俊凌厉的眉眼在我眼前被无限放大,他脸上是胜券在握的表情,而我是坛子里的一只鳖。

我只往后退了半步,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就迅速冷下去,他猛地抱紧我,勒得我简直无法呼吸。

“别想着逃走,哥哥。”

江砜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像魔鬼低语:“我看不到你,会变成疯子的。”

“我知道你要逃,就会忍不住想把你扒光了锁在床上,天天肏你,把你肏烂,给你吃春药,让你变成一个流着水只想着吃鸡巴的骚货。”

他抱了我好一会才蹲下身去开我脚踝上的铁烤,我看着他毛茸茸的头顶,看他宽阔的脊背,看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呼吸声。

江砜安静得过分,但他是疯子,我很清晰地知道他真的会这么做。

我不想做禁脔。

“所以别让我得逞了呢。”江砜仰起头,墨黑色的桃花眼沉沉地看我,似深情,又如深渊,脚踝上被他握着的地方像是起火了,烧的我骨头疼,他弯起嘴角笑得灿烂,蹲在脚边好像小狗一样乖,乖乖地喊我:“哥哥。”

我想跑,但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是时候,我要冷静。

他站起来,食指指尖擦过我的嘴角,戳了戳我的脸颊,浅笑着凑过来咬了咬我脸上的肉,含在嘴里嘬,然后在我耳边低声说:“哥哥,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

我的心脏突突地跳,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不知是不是我多疑,我总觉得江砜他早已洞察一切,什么都知道,我却还是强装镇定地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走不走?”

“走啊,现在就走。”

江砜眼底的笑意更深,手指挤进我的指缝,跟我十指相扣。

江砜牵着我走,我的最后一个音符,又像是故事尾页上的最后一个句号。

眼泪像是开了闸门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我哽咽着,说着,把指甲扣得鲜血淋漓。

“哥,我从十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

青春期的荷尔蒙开始躁动,我却不知廉耻地意淫我的哥哥。

第一次春梦,里面是光裸着喘着粗气的林轩,第一次遗精,是因为梦见了林轩。

亲情是没有性欲的,可是我对我哥有,我想和他做爱。

我喜欢他什么呢?其实说不准确,可能是他站在太阳下冲我张开双臂把我抱起来时笑得眉眼弯弯,可能是他在厨房里系着粉色的围裙给我做饭时被油烟熏得皱起双眉,可能是他坐在书桌前握着笔认真写试卷时挺直了背脊,可能是他躺在我身边搂紧我时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可是哥,你好像根本就不在乎我,从来没想过我的感受,你骗我去睡觉,说给我煮面吃,你好像没想过我会难过,对吧?”

“你一声不吭走了四年,在这四年里,我整日整夜的失眠,好多晚上都做噩梦,你也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你们都觉得我是个累赘,都想把我丢掉。”

可能心死到一定程度后,情绪也不会再也波动,我抬头看林轩,问:“林轩,你爱过我吗?”

林轩还是没说话。

“你如果不爱我,为什么当初任由我亲你吻你。你比我大那么多,你明明知道哥哥弟弟之间的界限,兄弟间再亲昵明明也不会亲嘴的,你为什么不说。”

“你就是个胆小鬼,这次是我不要你了,林轩。”

我冲着他笑着说:“我不要你了,哥。”

“你没有资格随便把我送给别人,我不是你养的宠物。”

我恶狠狠地擦眼泪,转身往外跑。

我有一瞬间希望林轩追上来,希望冷着脸教训我,说他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哥哥,说我是他养大的,说我没资格不要他,可是没有。

甚至在狭小到只有一条缝的余光里,我看见他在笑。

我低着头沿着墙走,看不清路,视线被糊了一层浓厚的雾,一双黑色皮鞋进入视线的时候,我已经来不及躲开迎面撞了上去,撞得我发晕,脑浆都晃得疼。

“哥哥,你去哪了?”

江砜很大力气地攥住我的胳膊,眼神很冷地盯着我质问我,压着的声音却像是在发抖,好奇怪。

“为什么你不等我?”

“我说过的,我会把你锁起来,我一定会把你锁起来的。”

不知道是我太敏感还是我此时的脑袋不清醒,江砜说着这样让人恐惧的话,我竟然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我没说话,不想说话,好烦又好累。

江砜却永双手捧着我的脸让我抬头,又小心翼翼地给我擦眼泪,温柔地有点不像他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觉得一切都坏了,世界黑白颠倒礼崩乐坏。

我听见我自己平静的声音:“江砜,你把我关起来吧。”

江砜的手顿住了。

我抬手扯他的领带,他身子往前倾,我凑上去咬他的嘴唇,他的嘴唇冰凉凉的,很软。

江砜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一点反应也没有,像块石头。

我突然又觉得好无趣,觉得自己神经,我皱眉,不想自讨没趣,我往后退开,江砜却突然用力地推我的肩膀,我往斜后方倒,肩胛骨重重地磕在墙壁上,疼痛蔓延开来。

我不悦地抬头:“你干嘛?”

他垂眸看着我,没说话,墨色的眼睛沉沉地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怵,躲开他的眼神想走,他一把把我拉回来,掐着我的脖子,恶狠狠地凑上来亲我。

江砜的吻从来都不温柔,今天更是,湿热的舌头一伸进来就勾着我的舌头舔,舌头缠在一起磨得发烫发痒,泛滥的口水在喉咙口处淌,咽都咽不完,耳朵里都是咕噜咕噜的声响,粘热的喘息交织在一起,蒸得骨头缝里都开始冒泡泡,我有些发晕,伸手去推江砜。

江砜却像是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病态,一只手更用力地掐我的脖子,把我的舌头卷进自己的嘴巴里又咬又舔,另一只手钻进我的衣服里圈着我的腰把我禁锢起来,我动弹不得,又被掐得喘不上气。

晕,天旋地转,眼前泛白冒金星,江砜还在亲,吻得啧啧响,吃我的口水,咬我的嘴巴,混乱低沉的喘息声不绝于耳,他喘得很色情,我们像是在做爱。

我感觉沸腾的血液在往下奔涌,瞬间清醒过来,猛地推开江砜,口水被扯成丝又断掉,我靠着墙往下滑坐在地上,膝盖弯起来挡住身下,羞耻得恨不得把自己埋了,我竟然被他喘硬了。

我不知道江砜有没有看见,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他看见了会是什么表情,他会笑吟吟地把手伸进我的裤兜里,掌心包裹着我的欲望搓捏揉弄,恶劣地用他拇指和食指上的厚茧在马眼上磨蹭,然后笑着说“呀,哥哥竟然这就硬了,真是骚得不行呢。”

江砜把光都挡住了,我窝在他的影子里,又恨又难堪。他蹲下来,偏着头拨开我的头发跟我对视,手指在我的眼尾处来回摩擦,以一种意味不明的语气开口。

“哥哥,以后不准哭了,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为其他的男人掉眼泪。”

我死鸭子嘴硬,不承认:“我没哭,上完厕所洗了个脸。”

“哦,这样啊。”

他看着我眯着眼睛笑了一下,就好像一眼就看穿了我那拙劣蹩脚的掩饰后生出了什么其他的想法,他眼神往下滑,我赶忙抱紧腿往后缩:“你、你看什么?”

“没看什么啊。”他笑了笑,懒洋洋地说。

有什么东西从侧面摸上我的大腿,滚热的温度透过西装裤传到我的皮肤上,我低头去看,看到江砜的手慢慢滑到后腿腿根处四指往腿缝中间伸,我下意识夹腿,腿中间的东西也跳了一下,我脑子嗡了声。

他滚烫的掌心兜着我的两颗蛋,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我的阴茎,他对着我笑,深色的眼睛亮晶晶的,两侧的尖牙露出来扎在红润的嘴唇上:“哥哥,我帮你吧。”

不是,神经啊,大庭广众之下的。

“等、等一下,会有人。”我挣扎,忙伸手捉住他的手握在手里,他反手把手指挤进我的指缝里,牵着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手臂环着我的腰把我搂紧了,裹挟着我走。

他偏头,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耳廓上,压着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地问:“没有人就可以玩哥哥了吗?”

我瞪大了眼睛,转头看他,他也垂眸看我。

“不行。”我拒绝。

江砜弯着眉眼,笑吟吟地看着我,黑漆漆的眼睛里面却平静冷淡没有丝毫波澜,看得我有些头皮发麻,悠悠地开口说:“那就按照哥哥的要求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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