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吩咐留下的那个人在敞开的门口走过,作为一间幽暗的屋子,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将周围的一切看得更清楚。
所以当跟在那人身后的年轻男性出现时,挂在他身上那几条纤细的绳子勒紧凸出的皮肤,清晰到不能再清晰地入了时澈的眼。
真是。
还不如不穿。
冰凉的酒水流了一手,服务生发出小声的惊呼,时澈手里的杯子成了一摊混着冰块的碎玻璃。
“他是谁?”
王石的手下被拦住,刚要不耐烦开口,一看来人立刻强迫自己换了张有耐心的脸。
“是,是”
一个雷欧还不够吗?
“萧小姐说今天晚上她自己住。”
原来没打算和那个绿眼珠子一起。
才略有放松的眉头在视线经过那几条根本算不上衣服的线时又皱起来。
“他不能过去。”时澈抿着唇,目光严肃声音沉冷,一点破绽没有。
“这种来路不明的人,不能送到小姐那去。”
人被挡了,可是禁不住被拦下来的男生自己活动心思。这个结果显然不在他预计中,他居然自己从侧门溜进楼梯间想要走上去。
“人呢?”
王石的手下男生人不见了,下意识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
才说完,身后就有道掠过他的影子,风一样飞上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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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欧检查了一遍,告诉萧星淳没有摄像头和监听设备。
“要不要我留下?”
雷欧松开领口的两颗扣子,他表现得像个开屏的孔雀,过来之前还特意研究了一下自己哪个角度最好看。
“好啊,你留下,我去另一间。”
萧星淳拎起外套就走,拉开门左转,原本雷欧的那间就和她隔着一个房间。
但她没能走到那里。
中间的房间门口黑洞洞的,没有目的性的余光总是会忽略很多。
比如,那扇门开着。
比如,其实那里站着一个人,他抽了一地的烟头,时不时点亮手机屏幕,跳动的数字将腐朽溃烂后仅剩的理智也削弱。
在数着她可能和其他男人共处一室的每分每秒中,碎成渣的烟灰牢牢粘在黑色的鞋子上。
然后他伸出手,将毫无防备的她拉进那扇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