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楠不说话,过了一阵剧烈咳嗽起来,付廷森叹了口气,走过去扶着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睡吧。”
“你呢。”
“……我一会儿还要出门。”
穆楠是不信的,拉着他说:“我们是夫妻,是可以睡一张床的。”
难不成他还要为了一个连外室也算不上的人连妻子的床也不肯沾。
付廷森自知说不过去,掖开一角躺了下来。
穆楠往他身边凑了凑,他闭上眼,心想这要是被穆余知道,他都不晓得要怎么哄。
付廷森已经觉得自己没救了。
穆楠在身边和他说起了以前上学的事,说过几天有个同学会,希望他可以一起参加。
付廷森应下了,她提出的要求,该给的体面他都会满足。
又安静下来,其实他们以前在家也没什么话说,以前没觉得什么,现在付廷森觉得有些窒息。
被子里窸窸窣窣耸动一阵,穆楠贴上去,光溜溜的皮肤触感。
她身子很热,四肢也有些僵硬,应该是很紧张的,毕竟是头一次做这种事。
付廷森抓住她欲要从衣服下摆摸进去的手,起身没给她余地:
“我还有些事,你先睡。”
……
大半夜,付廷森不自觉又到了小胡同。
坐在车里望着那路口发呆,思量着他前几日还要人好好反思,结果没几天就自己先跑回去会不会太没出息了一些。
问前面的人:“她可有什么话?”
谭助摇了摇头,说没有。
“这几天在做什么。”
“除了上课,就是在茶馆。”
付廷森不想听这个:“她知道错了吗。”
但凡她有一丝后悔,或者一点认错的念头,他都会立马出现在她身边。
她将人命看得太轻了,这不是好事,总有一天要迷失的。
付廷森要将她拉回来,像是家长要引领自己的孩子走在正途,可他没有经验,笨手笨脚地,两人都不好过。
穆余依旧固执地觉得自己没有错。
他叹了口气,去了附近自己的一处庭院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