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真实容貌的曲从溪拖着腿一瘸一拐地走向了与主屋隐秘相通的廊道,这本来是旧屋改造的,原本是为了驸马爷不打扰公主睡眠还能随时现身,现在也并没封死,只是用两扇屏风稍作遮挡。
因为天气越来越暖,就算是和影一做了,江若离要睡觉时还是一人独占大床,将人赶出去休息。
而深夜半梦半醒时发现床头有个影子,她眨了好几眼才分清那不是什么幽灵或者飞蚊症,而是脸上有着几道红痕的曲从溪。
还是这张脸更合胃口,迅速判断了对方没有杀意,江若离把左手伸出去招了招:“怎么弄成这样,不痛吗?”
“我恶心那张脸。”
【我恶心习惯那张脸的自己】
因为在床前呆站了一段时间,曲从溪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再说几句话喉咙便会咯血,。
“那以后晚上卸了吧,左右就是麻烦些,”说着江若离打了个哈欠,“要起夜该多披件衣服的。”
“为什么?你到底要什么?我手下的人早已死伤大半,留下的也是残兵弱将,想联合藩王造反也好,拥兵自重也好,都算不了多少力,若需要智囊,我不如今上与首辅,若要男女欢好,我不过是个阉人,若是喜好驸马的皮相,多的是戏子比我演得更好!如果想要报复我当初冷脸算计,何必惺惺作态?!多的是生不如死的刑罚!”
曲从溪的声音由高到低,最后一句就像是用肺里仅存的气息挤出来的嘶吼,眼里却是有些悲哀的疑惑,在烛火都熄灭的房间里,他这悲哀浸透着森森鬼气。
江若离此刻已经彻底清醒了,她微微叹了口气,心中却不由兴奋起来,“谁痛苦谁改变”,毕竟如果你要改变一个人,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要先让他痛苦,或者直接在他痛苦的时候乘虚而入。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加上龙卫的人手总归给萧渊添些堵,能爬到高处的必然会有可取之处。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她想要而已,直觉告诉她现在是个不错的时机。
江若离赤着脚下了床榻,站在离他半尺的位置,刚好能让自己沐浴在微弱的月光下,同时还能伸手拨开他脸庞的散发:“为什么不能只是因为你呢?”
曲从溪的眼中有些动摇,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从前我总是能分清人犯证言是真是假咳咳现在呵”
“现在你也能分辨出来,”江若离眼波盈盈,轻轻环住了他的腰身,靠在胸膛处一边听着心跳声一边轻言,“我不会让你离开的,真正的驸马就该是你才对。”
【这个时候你真能分出来吗?】
曲从溪笨拙地用一只手回抱圈住人,另一只手搂着江若离的脖颈,微微颤抖的手指按在她脖颈侧面数着脉搏。
人说谎时脉率呼吸大多会有变化,但现在他自己都是速脉,气息不稳,一时往日种种技巧都不适用,人们总说自己客观评价感知,实际从未能完全客观。
江若离轻轻抚摸着他的背部作为安抚,因为曲从溪背部并没有多少肉,隔着单薄的中衣和皮肤还能摸清凸显出来的一节节脊柱形状,随着呼吸紧张地起伏,像是一张拉到极限稳不住的弓。
夜晚总是危险的,动物无法准确看清捕食者,人类的情绪会被放大更加冲动,曲从溪还是放弃了语言和深究直接采取行动。
“!你的腿”
江若离被直接搂起扑到在床榻时还忍不住提了一句,接着就不说了,不知道曲从溪到底站了多久,那具躯体实在有些冷,只有胸口和贴上来的唇异常灼热。
与激烈动荡的内心不同,曲从溪此时的动作可以算相当温柔,不弱的夜视能力让他在微弱的光源中顺利舔舐着江若离的脖颈,随着肌肤往上,含住了那圆润的耳垂啃啮着,接着用舌头勾勒着她耳廓的软骨,而手指也在一点点在女人的甬道口试探。
两人的衣服早已被褪在了地上,曲从溪腿上的绷带已经拆了,只是没有消肿还留下了一道凹凸不平的疤痕,在黑暗中江若离用自己光滑的脚背触碰着那片皮肤,一手勾住曲从溪的脖颈,另一只手也不安分摸向他的大腿根部,到小腹处便被抓住了手腕。
“不能碰吗啊哈别”
曲从溪依然沉默,眼中晦暗不明,左手的叁指都插进了已经湿润的花穴,他的记忆力不错,中指指头勾着软肉,一下就戳到了敏感点开始猛攻,同时依旧没松开江若离的手。
他握着那柔荑贴到了自己脸庞,仿佛这样就能让没消下去的红痕不再刺痛,说起来他还咬过这只手,昨日种种恍如隔世。
曲从溪闭上眼轻吻了江若离食指指尖的指甲盖,居然有几分诡异的虔诚,睁开后将那手指含进了口腔里,用舌头缠绕了一圈,同时将吞咽的唾液吞咽了下去。他依据着内心的本能用上下牙齿卡住了手指,再次咬出了牙印。
这次江若离不痛但被咬住的时间更长,身下的快感强烈,被咬住手也能作为过程中的情趣。
可口腔是暖的,江若离却莫名感觉自己被寒潭的水蟒缠住了一样,第六感往往更触及本质,如果此时光线正好,她大概就能知道这感觉的原因了。
曲从溪的眼神中没有什么明显的情欲爱火,而是一种专注到可怕的冷静,宛如静水流深,藏在深处的疯狂。
“啊哈明明上次啊啊啊!”
明明已经高潮还被继续揉捻刺激着阴唇包裹着的肉珠,江若离挺着腰身,在高潮的余韵中感受再次来袭的快感。
“呼”
曲从溪还是没说话,趁着江若离专注高潮时,用断了根的只有微微突出的下体贴近着江若离的身上磨蹭,用力喘息着。
比起男人肉棒还需要充血再度勃起的间隙,他灵活的手指仿佛不知疲倦,还能只靠自己摸索精进手法,将江若离送上一次又一次的高潮,通过这种方式确认着他想要的答案。
江若离叫到后面,嗓子已经有些沙哑了,她直接双手与曲从溪十指相扣,用漫长的深吻宣告结束。
如果这个时候说自己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说不定会被咬断喉咙杀掉,那可就不太妙了,所以她只是困倦笑着说:“该睡了明天我们就在房里吃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