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祁家长子,打小便见过无数女子明里暗里勾引人的手段,却从未有人引的他动心过。
但此刻,少女泪眼婆娑,濡湿的裙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妙曼的曲线,她正看着谁,眼中含泪,分明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模样,可眼底却映着阴云,像是在酝酿着一场暴雨,随时准备报复回去。
那份矛盾笼在她眉眼间混成一种看似委屈的假象,绝色之姿添了些倔强,在蒙蒙细雨下宛若一朵清丽绝色的白栀花,紧咬的红唇像极了引诱,也像是忍着委屈的无措,极端的纯与媚在她身上相融,只一眼,他心底便滋生邪念。
他要摘下这朵花,无论用什么方式。
雨突的大了起来,沉云栀踏前一步,唇上的浆粉已在口中,即将咽下去。
一片阴影陡然笼在头顶,雨滴落在伞面砸出噼啪声响,她怔了怔,感觉到身后有清冽的气息将她包裹。
不是孙嬷嬷,也不是寻梅,那又是谁会在这个时候站在她身后替她撑伞?
柳承宴?不,他身上的脂粉香隔着半里路都能叫人闻到,况且他此时应当还在路上。
哪会是谁?
人群不知何时没了声响,原本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全都转到了她身后,有惊讶,有忌惮,有恭敬,有谄媚。
只有方才还和她对视的祁少轩低下了头,弯下了腰,试图将自己藏进人群里。
“祁少轩。”
嗓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疏离冷淡,竟有些像她素日里不带情绪的语气,却又多了几分久居上位的压迫。
“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