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鸢被堵住话头。
江鸢气得火冒三丈,又不能凶她,气得转过身子,双手叉腰,整个人一点就炸。
这孩子哪能说生就生啊,她又不是风筝,买回来玩玩,丢了就丢了,大不了重新再买一个,这根本是两码事。
在江鸢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双手从腰间伸过来抱住她,后背贴来一个温热的怀抱。
江鸢下意识紧绷身子,偏头看她。
这个时候来苦肉计。
并非真心骗你,那日你小院那般坚定说不要孩子,我怕试探你,你察觉到会起戒心。萧莫辛双手在江鸢身前扣紧。
那日?
算起来怕是去边疆的前一日吧。
当时江鸢说的话,并非虚假,但也有部分隐瞒,战场上刀剑无眼,若自己真的死在沙场,留她们孤儿寡母岂不是罪过。
江鸢宁肯自己死后,萧莫辛重新再找一位良人,也不愿看到她们无依无靠,女儿从小没有娘亲,就像自己这一生一样。
江鸢情绪明显平静许多,萧莫辛松开手,抓着她的胳膊,让江鸢坐在床榻上。
怕她气急攻心伤了身体,还是坐着休息比较好。
萧莫辛方才看不到,现在注意到她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丝,心中担忧,她皱起眉头,转身出去,让小山去上典膳局做些补气血的饭食送过来。
等折身回来,江鸢却已躺在床上,面朝里面,蜷缩着身子,不愿和她讲话。
萧莫辛心软不忍,挨着床边坐下,拉过薄被轻轻给她盖到肩头:若真怀了,孩子的事我会操办好一切,你要是想看她,随时都可进宫,我不会不让你见她的。
江鸢半晌不吭,许久后重新坐起来,认真看着萧莫辛,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若我们是明媒正娶,我岂会不愿与你有个孩子?但你我身份有别,我做不来她堂堂正正的娘亲,这和我有爹有娘,但却像没有一样有何区别?
萧莫辛毫不犹豫回答她:生在皇家,命就如此,她既然享受了万人敬仰,自然也要失去一些,总不能什么都要拥有。就像你一样,现在让你选择,你是选择我,还是选择让你爹娘和好,你回去陪在他们身边?
我江鸢哑口无言,随机反驳她:你这是歪理。
萧莫辛伸手摸着她的脑袋,揉揉捏捏的安抚道:好了,既然已经标记,就不要想太多,万一你不行,我没怀呢?
江鸢和她犟嘴:不怀最好。
萧莫辛冷了脸色,抬手推着她的脑门,一下子把江鸢推倒在床上,起身往外走:等会儿典膳局会来送饭菜,记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