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燃看向湛尘,有些讶异于这位佛子的狠辣。
不过实话实说,如果湛尘是她的人,还真算得上是一个令人满意的打手,可惜人是净光寺的,抢过来有点难。
壮汉喘着粗气,“我不会说,要是说了岛主不会放过我,你就算把我弄死我也不会开口。”
“看来你们岛主折磨人的手段要比和尚厉害啊。”
花燃装作苦恼的样子,目光挑剔地在壮汉身上打量,最终伸出手指甲划过对方眼下的颧骨位置,他脸上也就这点地方看上去干净点。
皮下就是骨头,药性发作得不慢,很快壮汉就痛苦挣扎起来,抬起手捂住脸,双手被炸得皮开肉绽也无法阻止他的动作。
眼看他挣扎的动作逐渐变大,湛尘将金色符文回,怕还没能逼问出点什么,对方先把自己炸死了。
花燃怕他自爆,放出灵力控制住他,笑吟吟道:“现在还是不愿意说吗?”
“杀了我!你快杀了我!”壮汉痛苦的声音嘶哑无比。
花燃摇头,“这种毒没有解药,唯一的解药就是死亡,让我想想,我见过撑得最久的人也就不到半个时辰,有时候活着比死痛苦,你说是不是?”
药量不多,也就只能让对方的脸部处于疼痛之中,若是药游走至全身,撑一刻钟可能都已经是极限。
壮汉表情狰狞,“在、在岛主的屋子后面,有个仓库,所有收缴的乾坤袋都在那里,会有人定时过去清理,仓库有阵法,阵修的能力在梦蓬莱数一数二,你拿不到东西的!”
花燃:“这就不用你来操心,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壮汉:“杀……”了我。
“好的。”花燃扭断壮汉的脖子,“我一向喜欢助人为乐。”
没了聒噪的声音,花燃看向湛尘,“去拿我的乾坤袋,没问题吧?”
湛尘想拒绝,深陷险境竟然还想着那些身外之物,钱财对她而言就那么重要,连自身安危都不在乎?还是说她从没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他想了很多,想说的话也不少,但要出口的词在对上花燃眼睛的一瞬间就被全部咽下去。
“没问题。”他这么说。
他的目光落在花燃的衣服袖子上,她的袖子已经皱了,衣领也被往下扯,露出一小截白皙锁骨。
湛尘走向前抬手为花燃整理衣服,手指落在她的衣领上,顺道拍拍她的袖子,等到花燃的着装恢复整齐,这才看着顺眼了点。
花燃病中刚恢复,坐在椅子上不想动,任由湛尘施为。
她看看袖子,不解道:“又不脏,你拍我干什么?”
“有灰,脏。”湛尘视线掠过地上的尸体。
放鱼
◎欠海妖的人情还清◎
守卫们进来的时候, 花燃就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手上的金属圆环好好拷着,地上的尸体一动不动。
声音比人先过来。
“王忠真是昏了头, 玩完也不把人送回去, 幸好今天轮到我们值守, 要是其他人知道他偷偷把人带出来, 上报给岛主,他不得掉层皮!”
“平时也不见他忘记这么重要的事,不会是这次的美人太狠,他没下来床吧?”
“怎么, 你也想试试?”
“还是算了, 我没他那么大胆,在哪都能发情。”
说话声逐渐靠近,紧闭的房门被拍得砰砰作响。
“王忠!赶紧把人送回去,等一会儿取血的人就要过来了!”外面的人压低声音。
花燃默不作声, 一手托腮等着他们进来。
说话的人敲了半天门才察觉不对,一脚把房门踹开, 入眼第一面就是杏脸桃腮的花燃,二人惊住,而后才看见地上的王忠。
尸体表面的皮肤破破烂烂, 像是被腐蚀过一般, 空中弥漫着刺鼻的酸味, 还未完全散去。
化骨水是花燃从尸体的乾坤袋里找到的, 是个掩盖真实死亡痕迹的好东西。
两人大惊, 花燃赶在对方出手前出声道:“你们要杀我吗?”
她好整以暇, 慢条斯理道:“我留在这岛上本来也只是被囚禁的将死之人, 你们要是提前让我死似乎也不错。”
守卫的目光落在她手腕, 圆环没有任何问题,诉说着王忠如何愚蠢,死在一个灵力被禁锢的女人手上。
两人脸色铁青,压下怒火将花燃带回牢里。
死掉一个守卫似乎算不得什么大事,花燃没遭到任何惩罚,反倒喜提一人间。
位置还是在那个牢房,只不过待遇和水凇一样都有一个独立的房间,她还比水凇多了一副手铐和脚铐。
她的猜测没有错,如果不是大问题,岛主一般不会直接把人处死,毕竟边养边取血才是利益最大化。
一般同一个人会隔一天取血,昨天她已被取过血,今天就不再被带走,不过带着异香的丹药还是要吃。
水凇第一批被带走,这只海妖混得也挺惨,其他海妖在海里自由自在,横行霸道,他就只能待在牢里被吸血。
海妖的体质比人好得多,每天取一碗血也不见他变得有多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