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澜继续问:“那,昨天早上的事,怀黎觉得恶心吗?”
江怀黎脸寒了一下,抿了下唇,刚要?说话又?被陶澜打断,陶澜好像很怕听到肯定的话,继续铺垫说:“怀黎,那是非常正常的事,过?度对身体不好,憋着对身体也不好。”
江怀黎道:“我知。”
陶澜:“啊?”
江怀黎撇开脸,“我本来就是要?温泉室的。”
陶澜:“……”
陶澜本以为他是要?忍下来的,不是……是谁教他的?
陶澜一个眼神看过?来,江怀黎莫名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人之本性?。”
确实,有些事是无师自通的,是他自以为是地给?江怀黎加滤镜了。
他当时怎么就以为他是要?忍下来的?
陶澜还是很执着于那个问题,“怀黎觉得恶心吗?”
江怀黎说:“为何会恶心?”
陶澜蹬鼻子上脸,“那快乐吗?”
江怀黎神情微崩,“王爷问够了吗?”
陶澜见他耳边又?泛起了一层薄红,一时没移开眼,他没意识到自己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江怀黎冷眼看过?来,他才转过?身咳了一声,掀开车帘透气。
“最后一个问题。”陶澜看着马车外,视线后移,“以后我还可以帮怀黎吗?”
江怀黎:“……”
江怀黎是冷着脸下马车的,陶澜跟在他身后,也是一脸严肃,眉头微皱。
明王看着他那张严肃认真的脸,又?开始揣摩了。
昨天下学后,他立即让人去查陶澜和江怀黎迟到的原因,查到他们?二人早日并未外出?做什么,好像真的只是早上起晚了。
明王不相信:“查,再去查,一定有什么。”
最近关于他不是皇上儿子的传言甚嚣尘上,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连他王府的下人都差点信了,更别人外面的人是怎么想的。
同时,源王的势力好像忽然销声匿迹了,澜王又?忽然出?现在他视野里。
这一切都出?乎他的预料,让他隐隐有种不安感。
江鸿适时说:“王爷,我回头再探探。”
可惜他什么都没探到,江怀黎自然不会跟他说,陶澜也改口了,说没什么事。
他越是这样说,明王和江鸿越不相信,越要?一查到底。
这天下午,皇上传召了陶源,又?让明王更加紧张了。
他想方设法地打听,只打听到皇上见了源王后,病更重了。这稍稍让他放心了些。
终于,第二天下午,皇上召见了江昭容和明王。
当时,江怀黎和陶澜都在王府。江怀黎听到消息后,看向陶澜,“皇上真的怀疑了。”
昨日皇上只见了源王而没见贵妃,今日却?是连江昭容一起叫去的,皇后也在那里。
“可是,皇上要?怎么确定明王是不是皇子?当年皇上已经滴血认亲过?了。”江怀黎很疑惑。
陶澜说:“滴血认亲不准。既然皇后在那里,可能皇后有什么话说。”
江怀黎皱眉,“当年江昭容进宫,是经过?了皇后的,说明当年她也认定江昭容怀的是皇上的孩子,现在又?能说什么?”
陶澜沉默了片刻,见江怀黎还是好奇,便?说:“怀黎,我跟你讲讲后宫其他娘娘的八卦吧。”
江怀黎点头,他知道陶澜的八卦都是有些意思,可能还很有用的,“有江昭容吗?”
“有,还有我母妃。”陶澜说。
陶澜的母妃,虞妃,是皇上最爱的女?人,听说是当年的京城第一美人,只是生下陶澜后就去世?了。这是江怀黎所知道的。
“虞妃曾救过?皇上的命,是皇上的白月光。”陶澜开口又?说了一个新词。
江怀黎想了想这个词,大?概能明白,他点了下头。
“只是虞妃那时候不喜欢皇上,不喜欢后宫束缚,喜欢云游天下,皇上刚有表态,她就离开了京城。越是如此,皇上越放不下她。”
陶澜接着说了重点,“当年皇上见到江昭容,恍若故人。他之所以一定要?把江昭容带进宫,有把江昭容当替身的意思。没能把虞妃留在后宫,把江昭容留下也好。”
江怀黎微微睁大?眼睛。
“只是他没想到,他刚把江昭容接进宫,虞妃就回京了。皇上就忘了江昭容,一心放在虞妃身上。”
“他如愿以偿,把虞妃带进宫,并且虞妃也很快有了身孕。”
“江昭容的孩子顺利出?生了,虞妃却?被人下了毒,早产,生下我这个从?娘胎里带病根的儿子,自己也没能活下来。虞妃就成了皇上永远的白月光,皇上把这份愧欠和喜爱传到了我身上。同时江昭容也成了他的慰藉。”
江怀黎没想到江昭容和虞妃之间还有这层关系,他敛眉道:“江昭容亦是可怜之人。”
“江昭容确实是可怜之人。”陶澜总结性?补充了句,“皇子中只有明王一个人在认真夺嫡,后宫中只有贵妃一人在认真宫斗。江昭容和虞妃都没有要?好好宫斗的意思,大?概是因为她们?都没那么爱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