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懊恼自己多想。
她看不懂乔山温,她八年前就看不懂乔山温。
乔山温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接受她非常的亲密又恶心她的喜欢,她真奇怪,真狠心。
可闻洛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太遥远,太虚幻。
可能真的只是一个梦。
脖子上的咬痕不是咬痕,只是她喝醉了自己弄出来的。
她一喝醉就容易多愁善感,看到帝都的雪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乔山温,脖子一疼,就觉得是乔山温在咬她。
做梦就是这样。
乔山温怎么会出现。
乔山温怎么可能亲她呢?
乔山温为什么说恨她?
就算是真的有过真的亲了,也不可能带着闻洛希望的那些情感。
忽如其来的欲望,对她的报復,单纯的宣泄
闻洛这些年见过太多这样的人。成年人的一个吻而已,想太多就是你的不对了。
从八年前的那个平安夜开始,闻洛对她,就不敢再抱任何幻想、任何期待了。
更何况现在她已经失去了和她相配的资格。
她也没时间想得太多。
此时已经中午快十二点,她来帝都以后第一次睡那么晚。
翻到邱玥的两个未接电话,闻洛赶忙去洗漱更衣,匆忙出门。
来到病房,邱玥正坐在床头,跟方兰说笑着什么。
方兰躺在狭小的病床上,骨瘦如柴的身躯外套着一件宽大的病号服。身上插着许多管子,一头秀发被剃光,羸弱地笑着,原本保养得很好的脸蛋也变得无比憔悴,皱纹丛生。
每次跨进病房见到她这样儿,闻洛都会心疼得要命,心情跌到谷底又马上被迫拉起来,弯起笑眼面对她。
“妈。”闻洛带笑唤了一声。
“洛洛?”方兰和邱玥同时扭头看,着急问:“今天早上你去哪啦?妈妈没见你来,让你邱阿姨打了电话你都没接,你在帝都人生地不熟的,妈妈很担心你”
方兰一口气说完这些话都得喘,闻洛赶紧让她别说了,解释自己今天早上只是太累了睡了个懒觉。在国外八年都没有出事,在国内又怎么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