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眼中含着一汪春水,娇俏地缩了缩脖子,瞥向一旁角落里崩溃的女人,“她是?”
鹿眠回头看了一眼,“闻洛的”鹿眠斟酌起词汇,她也不太确定,最终隻得一句:“或许是前女友。”
近几年闻洛和她没多少联系,闻洛也从没跟她提到过感情状况,鹿眠对她其余的人际关系算是一概不知。和乔山温只能算头一次认识,鹿眠自然不太清楚她们之间有怎样的爱恨情仇。
不过既然乔山温在乎闻洛在乎到这个地步,闻洛又闹到非要自杀不可,鹿眠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自己和林涧的曾经。
曾经无与伦比的亲密关系相爱到极致,又因各种错闹得各自都不好过。
“洛洛的前女友吗?”
林涧说:“我好像认识她。”
“你认识?”
“和她曾经做过同学,她也是帝都大学的,很漂亮,让人一眼就记住了。叫……山温?”林涧亲昵地念道。
闻洛被救回来了。
闻洛在icu呆了两天后转入了普通病房,被宣告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乔山温两天两夜不吃不喝的煎熬终于宣告落幕,她近乎失力跌在地上。当然,她万分庆幸,喜极而泣,将身子转到一旁抹眼泪。
幸好,幸好……幸好洛洛没有撇下她一个人,让她的世界还有得救。
幸好洛洛没有离开,还是真的那样……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敢想象有多痛苦。
庆幸过后更多的还是心疼,因为知道闻洛这两天遭受了多少普通人难以忍受的折磨,因为知道洛洛究竟有多难过多痛苦才会做出那样放弃一切的选择。
分别两个月重逢时太着急,她都没有把闻洛看得很仔细。经过两天的煎熬再一次在病床上见到闻洛,乔山温这才能仔细瞧自己分别了两个月的心爱之人。
她苍白得像一张白纸,唇上泛不出半点儿平日里健康的粉色。她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连睫毛也不颤一颤,就像一件被珍藏在博物馆里没有生命的艺术品,乔山温甚至不敢用力去触碰她,怕稍稍用力就损毁了她。她珍贵又脆弱。
只有目光寸步不离地瞧着她。
一天一夜过去,乔山温仍守在她身边。
乔山温长发垂肩,安静地撑坐在病床,弯着腰,垂眸痴痴地看着她的宝贝,轻轻帮她梳理着发丝,用热毛巾帮她擦拭着脸颊,头也不抬地问医生:“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说:“应该就是这两天了。”
医生又道:“她身体亏损得厉害,建议住院修养一阵。后续还得安排心理医生为疏导诊疗,不然……”
乔山温指尖一顿,眼神似乎更难过了些,“知道了。”
医生走后,乔山温又忍不住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