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乔山温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都是伤。
闻洛想到那天,她与霍隻隻碰面,被霍隻隻胡搅蛮缠,回家后乔山温忽然不愿理她,再来与她亲吻时口腔里也有血腥味。
那时
闻洛退开身体,乔山温被她亲得心口起伏,那双湿润的眼睛一边看她一遍启唇喘息。闻洛像犯了错般无措,“对不起”
“洛洛。”乔山温轻轻叫住她。
不知怎的,闻洛缓缓扶着床蹲下身子,这个姿势恰好与她视线齐平,“山温”
乔山温动了动,撑坐起来,闻洛看她变成了仰视。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把光隔绝在外,暗蒙蒙的颜色里,闻洛目光渴望。
渴望着她能说些什么,渴望着她能和自己沟通。乔山温抬手,覆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她脸上那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一整天被她冷落,终于被她抚摸,闻洛心里的忽然想哭,轻轻用脸颊蹭她,委屈:“山温……”
乔山温说:“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闻洛摇头,她不想乔山温向她做任何道歉,隻想乔山温摸她。
乔山温抚摸得怜爱,一下一下安抚着闻洛的心。忽然一顿,她缓缓把手收回,闻洛觉得自己的心又空了,又陷入不确定的焦虑里,眼睫发颤。
“山温……是真的想要跟我分手吗?”
乔山温没有回答,闻洛鼻尖涌上酸涩,想挽留,“对不起,山温,真的对不起。我无论如何都不该说那样的话,我知道话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山温可以不要再介怀吗?让它过去好不好?或者说你想要我怎样做?我想弥补你,你知道的,我现在很爱你,我很爱很爱你,我不想失去你。”
她嗓音甚至有点发颤,她想哭,仰头看着乔山温,祈求的意味溢满整个空间。
乔山温背对着窗帘,眼神藏在黑暗里,轻声说:“我从来没怪过你。”
“我只是在怪自己,怪自己对你做了那种事,变成那样不堪的人。”乔山温深柔地凝望着她,渴望着她:“闻洛,我好想你。”
闻洛迫切用眼神告诉她自己在这。
“我一直没好,我没有一刻好过。洛洛你知道吗?在音频里跟你说的,我一天比一天开心的生活是假的,自己给自己过生日也是假的,你看到动态是提前一个月拍好照片。其实我一天比一天更难过,生日那天很痛苦,就像现在这样,满身都是伤。”
闻洛愣住,难以想象那画面,僵硬地摇头,心如刀绞。
她当时居然还在庆幸乔山温也跟她一样在慢慢变好,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乔山温说:“我一直在骗你,不敢让你知道我还在生病,我怕你再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