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闻洛极力否认,握紧她的手,“不会,山温,我不会离开你。”
“这不是全部的我。”乔山温跟她强调。
“你看到的不是我的全部。”
那什么才是乔山温的全部?
“洛洛,我想告诉你,你愿意听我说吗?”
闻洛忙不迭地点头,理智告诉她,那是一片黑暗地带,而她不觉得恐惧,爱她爱到对她的所有都只剩渴望:“我想知道,我好想知道。”
闻洛跪在她床边,仰头看着她,无比渴望。乔山温感受到她的渴望,再一次抚摸她脸颊,闻洛用脸贴合她的掌心,她颇有些神伤:“你知道吗?其实我小时候也有过很幸福的时候。”
“我父母曾经很恩爱,大概在我五岁之前,一切都很好。”
“明明一切都很好,直到那个男人某次出差晚上电话没有打通,尽管之后极力解释,严铃还是陷入了无休止的怀疑里。”
“她开始疑神疑鬼,查手机,查记录,给那个男人装定位,装窃听,装监控。那个男人知道她对他做的事情后跟她大吵一架。”
大吵一架,吵到彼此伤心疲惫,把他们之间的什么东西震碎了。
“然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跟严铃吵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她陷得更深。膨胀的疑心病和占有欲让严铃变得越来越极端,越来越面目可憎。
原本幸福的家每天充斥着歇斯底里的争吵与喊叫,严铃越做越过分,她越来越令人感到窒息。她像变成了吸血鬼,抗拒阳光,抗拒外面不确定的一切。她把窗户钉上,把门封死,想让那个男人就这样在阴暗里跟她过日子她才安心,男人不堪忍受。
拉拉扯扯吵了五年,什么都闹过,男人身心俱疲,对严铃只剩恐惧,他终于承受不住,他撇下妻女,逃往自己的新生。
严铃彻彻底底地疯了。
她疯疯癫癫地找了那个男人好几年,也尝试过去看病,根本不行。她走街串巷,带着乔山温一起疯。
深陷在执念里,恨透了世界的一切,她一直疯到她死之前,她的恨意都没有停止过。
“她们说的都是真的。我妈是个疯子,我也是个疯子。”
乔山温把手放到她眼前,下定决心了要把所有的自己展示给她看,“每一次咬自己都在克制自己不能伤害你。”
闻洛不知所措地想她不可以伤害自己。
不伤害自己就会伤害洛洛。
洛洛已经被她伤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