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白境虞就是用一箱饼干,活生生将易织年托上了重点高中。
后来这款饼干依旧是易织年的最爱,只不过越来越难买。
偏偏白境虞就是有办法买到。
易织年打开一盒最喜欢的巧克力味的,吃一颗,依旧是熟悉的香味。
易织年贼贼地调侃白境虞:
“你这个客户还真够意思,这么难遇到的饼干一下子送四盒。”
“有的吃就吃,哪那么多废话。”
易织年可可爱爱地说:“谢谢姐姐——”
白境虞两个字评价:“恶心。”
正想感谢白境虞,就听见白境虞说:
“你要真觉得不好意思,就替我办件事去。”
易织年:“……”
白境虞这隻老狐狸,将商场上那些尔虞我诈都用在自家人身上了,防不胜防。
这顿饭又吃又拿的,弄得易织年都要不好意思了。
两人沿着商场五楼的长廊往北走。
北边通往空中花园,花园正对着s城市中心唯一保留下来的古刹。
古刹被一众现代建筑包围,更显沧桑威严,且和现代社会格格不入。
白境虞和易织年走进空中花园时,很多游客站在玻璃墙前面和古刹合影。
“你是想问白叔叔生日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吧。”
易织年坐在长椅上,仰头看对面的明代建筑。
起风了,原本天际中舒缓浮动着的白云被吹散。
铅云涌动,似乎在酝酿一场大雨。
白境虞坐到她身边,跟她凝视同一个方向。
“感觉和我妈有关。”
易织年习惯性地“嗯”了一声。
“嗯”完两秒,忽然回味出了不对劲。
“你妈……妈,不是,过世很多年了么?”
“二十年了。”
白境虞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
“这二十年来,我妈的所有忌日他都没有错过,不需要我提醒就能提前安排好一切。墓碑他亲自去打扫干净,我妈最喜欢的郁金香他包机从荷兰空运过来。”
易织年安静听着。
白境虞顿了顿,有些生硬地解释一句:
“这是出于情分。”
“啊?我知道啊,就算叔叔现在心里还有阿姨那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阿姨是意外过世,两人感情还在,没有破裂。不像我爸妈。你还特意说这事,放心吧我没那么不懂事。你的意思是,之前叔叔明明很重视阿姨的忌日,但今年却非常反常,不仅自己没想去,甚至安排了满月酒,想让你也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