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底下有人说,“老师,这么做也是对的。这个教辅后面就是这么解的!”
“好啊黎景枫,学会背答案了?你还是啥也不是嘛!去最后面站着,真是不要脸。”
无论如何都是我不要脸,是我错。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后面,把脑袋缩进领子里。
她在讲台上骂了我很难听的话,“你数学学不好怎么不去死啊!我要是你我早就跳楼了,不坐在这个班级里丢人!”
在办公室考到117那次像是我安慰自己没有沈槿前途依然光明的一个梦。下课我拿着高分的卷子反覆观看,赵立夏说我魔怔了,“黎景枫,你就是学会数学了,不是做梦。我说的话你不信吗?”
“我信。但要月考出来成绩我才信。”
她叹了口气,以为我和沈槿吵起来遭受了重大的精神打击疯了,“等成绩下来你就信了。怎么会有人质疑自己的成功呢?”
顾千阳听说我数学方面取得重大进展主动找上我,课间和我一起研究数学题,探究数学的奥秘自然无法拒绝。虽然我思维很跳,但东一榔头西一扫帚的总会捶到采分点。他给我讲题不会嫌弃我的笨,还会稍微透露数学老师第二天的例题,我少挨不少骂。
六班旁边就是地理办公室,好几次顾千阳在走廊给我讲题都被沈槿看见了,她最见不得我和顾千阳在一起的。我倒是希望我这一行为能把她气得和好,可惜她只是礼貌地回应了老顾的问候,目光越过我看窗外的大树,我这个人不存在似的。
“我听石川说你和沈老师吵架了,刚才看,她好像没有那么生你气嘛。”顾千阳说。
“她更年期一阵一阵的,前一阵还不让我和你接触呢!”
下次讲题的时候我和老顾故意挨得特别近,还共用一本练习册,在同一张草纸上画图。沈槿路过时候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比平常响了几分。我回头去看她表情,平静的仿佛在车里打我的是另外一个人格,可瞳孔加深成燃烧不完全的灰黑色,或许她是在意的,没在意到出手阻止的程度。这导致我不爽了一阵,她大人的面子就比失去我重要?
有天晚自习赵立夏叫我到办公室,我猜了半天觉得是以前班级的数学老师告了我的状或者她又看见了我和顾千阳接触。
我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摸着膝盖,隻穿了秋裤很容易感受到手心汗的温度。
“黎景枫,你最近有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早恋问题实锤。“您也看见了,我天天学数学,根本没心情。”
她拿出花花绿绿的信封摊在我面前,每个封面上都写着我的名字。字体在哪见过,但不常见,不是我身边关系很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