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司是皇帝的走狗,离了他秋明,明镜司依然改变不了是皇帝走狗的事实。
叶冬接了秋明的印,就得接下这印上的骂声。
陆平冷着脸从城南回来,道:“那帮刁民捧着碗骂明镜司,路边打扫的禁军就那么听着,都是群混帐羔子。”
他进了明镜司宫外的刑狱,把身后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拖了出来,对着左右说:“把他吊起来先打二十鞭子。”
“刚才不是骂明镜司最欢吗?来!进明镜司对着我骂呀!”
两边的人说话间就要把他往里面拖。
这男人二十多岁,身板精壮却是个怂的,看马上就要被拖进囚室赶紧求饶。
“哎呦各位爷啊,小人哪里敢骂大人们啊!”
“小人是家里受了难,我娘子和家里老母都快病死了,是有人给我银子让我按他的话说,可不是我心里对大人们不敬啊!”
“我就收了二两银子,还在我钱袋里,我都孝敬大爷们,求求您就放了我吧!”
“我家里的老母躺在床上快死了,我娘子更可怜啊,怀胎八月就快生产了,还在口吐鲜血,她们都在等我回去啊!”
一连串的哀嚎像是鞭子已经抽身上了似得。
陆平被他吵得脑仁疼,又见他一身破衫褴褛,心里半信半疑,问:“谁给你的银子?”
男人瞬间收住了哀嚎,把嘴闭得紧紧的。
陆平见他还有抵抗之意,也不问第二遍,直接对左右说:“拉下去先抽四十鞭子。”
男人闻言二十鞭又长到四十鞭,吓得瞬间变了脸,他赶紧收回抵抗之意,躲开身旁要拽他的手,赶紧换了态度。
“我说我说!”
陆平摆手,左右的人立即收了拖人的阵势。
“那人是个不及立冠的少年,穿着的可是禁军的衣裳,我看见他那身铠甲哪敢拒绝哦。”
男人说话的时候看了看左右,故意压低了声音。
听到男人的话,路平眼里闪过震惊。
他看着眼前的人,禁军人有万余,该怎么从里面找出来男人所说的那一个。
“叶大人在哪?”这件事儿他处理不了,得让叶冬来查。
“掌印在狱司房。”一人回答道。
狱司房就是给他们明镜司自己人办公歇脚的屋子,也在内狱里面。
“我说,这倒不用麻烦叶大人,那个禁军其实我也认识,他就是原来姜家的嫡公子,我见过他在花船上唱曲儿。”见陆平要走,男人赶紧开口留住了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