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男人的话,陆平总觉得哪里有一丝不对劲。
他看向男人的目光倏地变得阴狠,道:“你可知欺瞒构陷他人之罪?你今日若是有一句瞎话,我定割了你的舌头,再送你老母和妻儿一同到到地下等你!”
男人被这凶狠吓得吞咽唾液,更加肯定地说:“小人绝不敢欺瞒,我看的清楚,他就是姜几道!”
陆平盯着男人,想不明白姜几道怎么会掺和到这事儿里面。
见面前的人不信,男人说:“大人把他抓来一问便知啊。小人当真没有说谎,家里老娘还等着小人回去,若是小人骗您,岂不是自找死路。”
陆平眼里有些犹豫。
“那要不大人把我带着,我还知道他家住哪,我给您带路?”
男人的话让陆平有些摇摆,道:“若是有诈,你的脑袋可就留不到明日了。”
陆平终于松口,想着先去探查一趟,有了结果再告诉叶冬。
男人五花大绑地又被拉出去,边走嘴里边说:“大人啊,您让我这样去找姜几道对质,他再看见您,可怎么会说真话哦。”
陆平没搭腔,男人嘴里一直叽叽喳喳不停,直到走到城南民巷才被陆平松了绑。
“你一会儿进去让他再加二两银子,若是能套出他实话,我便放你一马。”陆平把绳子绕在自己臂膊上,狠心说,“可别想着跑,在这京都里没有明镜司抓不到的人。”
男人赶忙点头,然后迈步往姜几道的院子走。
这会已经是禁军下衙的时辰,姜几道正清理院子里的积雪,就看见有些脸生的人出现在院门口。
“姜大人,您还记得我吧?”
男人的声音有点大,四周邻居都能听见。
姜几道问:“你是?”
男人在相府已经见过姜几道的画像,此时见到真人就往里面走,高声喊:“您给我二两银子骂明镜司可以,可编排皇上欲在河池刺杀长公主的事儿可是掉脑袋的,这钱给的可太少了。”
姜几道满脸诧异,呆滞在了原地,而院子门口的陆平则大骂了一句蠢货,怕姜几道跑了带着人就往里面衝。
狭窄的院子陡然间衝进来这么多的人,瞬间变得拥挤逼仄。
男人看人进来,大喊道:“姜几道不仅对明镜司不满,还故意毁皇上清誉,居心叵测,理应进明镜司受审!”
陆平果然让人堵住姜几道,却没有把罪名说得那么死,道:“有人证明虞侯诬陷了圣上清誉,今日要请虞侯走一趟刑狱了。”
姜几道与陆平对视,两人原也在一起喝酒胡混过些日子,但积累的都是逢场作戏的情谊,此时两人相对,眼里俱是冷若冰霜。
“仅凭一人构陷之词,大人就要随便抓人吗?”
“构陷也好,攀咬也好,走一趟刑狱便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