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刘元乔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王妃又要上吊了!”夏芷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那父王呢?”刘元乔在屋内急得团团转,“他不会还在酿闲堂不出来吧?!”
“王上倒是没有再闭堂不出,不过……”
夏芷支支吾吾的,刘元乔急切地催促道,“不过什么?快说啊?”
“不过王上提了剑去了东漱台,说世子见天儿的惹是生非,还不如一剑斩了。”
刘元乔扶额,“派人拦着了吗?”
夏芷用力地点点头,“拦了拦了,王妃已经救下了,王上那边府卫也给拦在东漱台外了。”
“那京中来人那边,现在无人在接?”刘元乔大冬天急出了一头汗,用右手不停地给自己扇风。
“翁主!翁主!京中来旨!国相请翁主前往前庭接诏!”来人是个陌生面孔,西泠台的侍卫不放他进来,便只能在外面大声奏报。
刘元乔听见这声音,就知道她没有退路了。
赶鸭子上架,看来国相是别无他法了。船到桥头,不直也只能直,刘元乔稍微整理了一番衣裳,深吸一口气,吩咐道,“前头引路吧。”
前往前庭的路上,刘元乔对京中来使的目的进行了一番揣测,最后觉得,十有八九还是和图勒议和一事脱不了干系。
王府前庭。
国相赵意恆不停地给来使赔笑脸,默默祈求小翁主的脚程能快些,不然他可就顶不住了。
小翁主虽没主过事,但现下却是唯一能接诏的人。长安的来使说了,得要刘姓宗亲接诏才行,就算他想代劳,也没法子。
“国相,这位便是长安的来使?”刘元乔的声音传入堂中,赵意恆差点喜极而泣,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一个十六岁小姑娘的声音也会令他感到安心。
“翁主您可算来了,”国相将刘元乔引到来使身边,“这是长安来使,蒋丞相,丞相,这位便是王上么女,豫昌郡主。”
刘元乔心下惊骇,“蒋丞相”这三个字透露的信息不可谓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