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谷罕担忧归担忧,他也明白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王汗手中,他焦急地看着燕祁,希望王汗能当机立断。
燕祁也没让他失望,“孤臣,你去传令,隻留下两千卫队驻守云朔,其余大军随本王开拔,驰援王庭!”
左谷罕松了口气,看来在王汗心中还是王庭更为重要,“那接亲一事?”
侍从牵来了燕祁的战马,燕祁翻身上马,坐在马上俯视左谷罕,“你留下等候左贤王,”说罢,一勒缰绳,战马立刻窜了出去。
燕祁都跑得没影儿了,左谷罕才醒过神来。看来王汗是打算让留守王庭的左贤王前来云朔代为接亲。这也是目前最妥帖的方法了,左贤王位居诸王之首,现任的左贤王阿鲁亥是苏莱曼王汗的同母弟,济曼王异母弟,算是王汗的王叔,从亲从礼,左贤王的确是权宜之计下最合适的接亲人选。
王汗仓促之下的安排还算得当。
等等,不对!
左谷罕忽然记起刚刚王汗收到王庭急报时的神色,全然不似慌张,方才被危急的情况乱了神,现在被云朔城的冷风一吹,他冷静了许多,一冷静他就觉得,这个安排很可能不是王汗仓促之间做下的,极有可能是他早就思虑好的!
那么,呼图赫特率军杀回来的事,他也早就料到了?!
虽然已经进了春,北方还是挺冷的,冷到左谷罕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这段时日刘元乔对自己是刮目相看,就照蒋名仕这个赶着去投胎的赶路方法,她居然还没倒下去,不仅能吃能喝,还能每天思虑到了图勒以后的计划。
她本以为自己熬不过去,没想到除了腰酸背痛偶尔晕车外,并无其他的不适。
哎,这与她设想的大相径庭。
自离开荥阳以后,她便苦思冥想应对之策,想着晚一日见到燕祁王,她就能晚一日露馅,没准这晚上的一日就是她柳暗花明的生机。
思来想去,她还真想出了一个法子:生病。
蒋名仕那人狡诈得很,装病必然是骗不过他的,那便只有真的生病了。
病因她都想好了,就是路途遥远导致的水土不服。
为了让自己病得更快些,刘元乔甚至饿了自己好几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