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几分熟悉,那是因为虽然感觉相似,但是此回痛起来的程度可比以往重多了。
刘元乔一边按着小腹,一边强撑着思考待会儿回到王庭该怎么办。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这件事。
她外头穿了一件宽厚的披风,只要血腥气不重,这事儿其实不难掩盖。可就怕万一,万一燕祁长了一隻狗鼻子,能嗅见血腥气呢?!
今日她身上并未带香料,该如何掩盖血腥气?
又疼又急,漫长的路程竟一会儿就结束了。
“君侯,王庭已到,王汗请君侯下车。”巴彦在马车外请道。
刘元乔猛掐一把自己的掌心,提醒自己开口时万不可让人听出端倪。她定了定神,缓缓拉开车窗,微微探出半个头,衝巴彦道,“左大将,吾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
“啊?”不情之请?什么意思?巴彦听不懂。
“君侯有何事?”燕祁闻言走过来,“你说得这般文绉绉,巴彦他听不明白,君侯告诉本王就是了。”
忽的一阵强烈的钝痛袭来,刘元乔疼出一身的冷汗,此刻开口多说话必定露陷,她隻好故作为难地迟疑,暗自祈祷夜幕之下燕祁看不清她真正的神色。
“君侯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对本王讲,只能对,左大将讲?”燕祁看向巴彦,显然在打量这位左大将。
刘元乔:“……”
不成,她不能再沉默下去,不能让燕祁怀疑她和左大将之间有什么瞒着她,而且本来就没什么事儿瞒着他,他若怀疑,她岂不是冤死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吾就是,”刘元乔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等到气喘匀了方才继续开口,“就是怕说了,王汗会笑话吾,吾从未向今日这般跑过马,因而有些……腿软。”
又是一阵钝痛袭来,最后说“腿软”两个字时,刘元乔的语气忽然就弱了下去,阴差阳错的,倒也十分符合她故意伪装出的心虚之状。
“本王还当是何事,原来如此,既然君侯身体不适就不必在中庭下车了,巴彦,你替本王将君侯送回□□。”燕祁善解人意地吩咐道。
“多谢王汗。”刘元乔应该暗喜的,无奈她实在太疼了,根本喜不起来。
这副蔫巴巴的样子落在燕祁眼中,像极了她曾经春耕时分在长安郊外见到过的,被累得半死不活的牛。
燕祁再次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高估了刘元嘉的体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