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并非怀疑皇兄,”同昌王辩驳道,“儿臣的母妃死得不清不楚,而皇兄是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儿臣连问一问都不成了吗?”
“孤方才说了,孤进来殿中时,傅夫人已经倒在了地上,那时刺客挟持太子妃,孤要他放人,但是他要孤用自己去换,孤是答应了他,他才放了太子妃!”
同昌王不顾梁夫人暗中递出的信号,紧咬着刘遂不放,“哦?宫中一向传闻太子与太子妃不合,臣弟不知皇兄竟然愿意用自己这储君之命去换一个病妇的命!”
“刘伉!无论如何,她是孤的妻!”
干武帝被吵得头疼,“都给朕闭嘴!”
王皇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太子一向仁善,无论是谁,他都不会见死不救,更何况阿媞是他的妻,请陛下明鉴!”
刘遂咬牙隐忍,似乎正在承受极大的委屈。
干武帝捏了捏眉心,事已至此,他倒是只能庆幸今日图勒的燕祁王在狩猎时被罴拍伤了胳膊提早离席,否则他们大魏皇室的脸岂不是要在外邦面前丢得干干净净!
蒋名仕来得快,去得也快,碧波殿侍奉的宫人全部被羽林卫押到场,将偏殿堵得更加拥挤。
干武帝认得最前面那个是傅夫人的心腹婢女,“你说,今日你们夫人为何一日都没有出现?又为何你们不在身边侍奉?!”
婢女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陛下,夫人未时出的门,不让婢子们跟着。”
“她有没有说她去哪儿了?”干武帝又问。
“夫人……”婢女犹豫片刻,干武帝看得心头火盛,“还不实话实说!朕面前你也敢往花样?!”
“婢子不敢,婢子不敢,”婢女接二连三磕头,“是,是夫人说,说有一件事想去求证,婢子依稀听见,听见夫人说,说侧王妃……还有,”婢女缩瑟地看了刘遂一眼,“还有太子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