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祁故作惋惜,“是啊,救人时那位姑娘披头散发,没看清脸,但是从她的手来看,”燕祁的目光落在刘元乔微微泛红的双手上,“应当是个美人。”
刘元乔移开目光,“主上觉得可惜的话,贴了布告出去寻啊,寻找了,见了模样,主上喜欢,当个侧夫人也不是不行。”
“这怎么成呢。”
“怎么不成,主上虽在妾的爹娘面前立过誓,允诺爹娘不纳侧夫人,但凡事都可以酌情商量,主上身份特殊,爹娘会明白的。”
刘元乔说得一板一眼,燕祁闻言目露戏谑,“那日你果然躲在外头。”
刘元乔脸色一白,燕祁竟然在诓她的话,那就不怪她了,她不甘示弱地顶回去,“哦,主上早就发现我躲在外头了,那主上说那些话,是故意的喽!”
燕祁陷入沉默,刘元乔气不打一处来,掀下纱幕,冷硬地开口,“春芜,秋芃,我累了,我们回去。”
没有燕祁的命令,春芜和秋芃谁都不敢动。
刘元乔顿时火冒三丈,拍了拍搭手,“你们俩看谁呢?谁才是你们主子?”
燕祁缓缓站起,“回吧。”
方才拍得用力,手都拍疼了,刘元乔一边揉手,一边催促,“快些。”
春芜急忙来推轮椅。
“倒也不是。”燕祁在轮椅滑动时说了一句,可惜被车轮声掩盖住了。
郑媞用了兰乡医的药后,渐渐不再嗜睡。用药前后身子的差距如此之大,饶是刘遂刻意隐瞒,郑媞也多多少少觉察出了什么。
这一日,她趁刘遂前来探望,屏退了宫人,想要当面同刘遂问个究竟。
“殿下,妾的身子究竟出了什么变故?”
刘遂早知瞒不过,但郑媞问得如此直接,他还是有些意外,这意味着她开始相信他了。
“殿下?”郑媞见刘遂发愣,便推了推他的胳膊,“无论妾的身子出了什么差异,都请殿下直言,让妾心中明白,否则妾便会寝食难安。”
刘遂见状宽慰道,“有了兰先生的医治,你已经好了,莫要多思多虑,你想知道,孤便告诉你,”迎着郑媞疑惑的目光,刘遂继续说道,“你之前嗜睡,孤请了太医,可太医都说怀孕的夫人嗜睡是正常的,孤不信,便命人去吕阳请了当初为孤治好疫症的兰先生,那日孤领他来为你诊脉,他一把脉,便把出了异样,你嗜睡,是人为。”
郑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难道是有人给妾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