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花园瞧瞧。”
迁都之日很快来临,迁都前的三日,王庭上下都要礼戒沐浴,以祭长生天。这一次的祭典仪式比春祭还要盛大。
刘元乔现下的身份还是大魏来和亲的翁主,她隻作为观礼的宾客在一旁目睹此次祭典。
天还未亮,燕祁就登高台率领王庭上下共祭天地四方。先祭天,求风调雨顺,再祭地,祈草丰水满,又祭东南西北四方,盼四境皆稳兵戈歇。
图勒尚白,祭典的礼服便为白袍,上面是图勒王常用的日曜纹,以金线织就。燕祁身着日曜金纹白袍,头戴日曜冠,因为是祭典,她便没有佩戴日曜剑。
燕祁在登台前,将她的日曜剑交给了刘元乔。刘元乔一人一剑一轮椅,孤零零地坐在高台的左下方,离高台太近,从这里看去,她压根看不见燕祁的身影,也根本不知道祭典进行到了哪一步。
这不是刘元乔第一回摸到日曜剑,却是她第一回以刘元乔的身份拿着这柄剑,出于一种隐秘的心思,她一手握住剑身,一手握住剑柄,悄悄将日曜剑抽出半指宽的一截,凑近了瞧。
“也没什么不同嘛,”刘元乔嘀咕道。
“咔”一声,剑身被按回剑鞘之中,刘元乔被剑柄上多出的一隻手吓了一哆嗦,她心虚地顺着白袍往上看,正对上燕祁洞如观火的目光。
“给你。”刘元乔急忙将日曜剑推回去。
“继续抱着,”燕祁说道,“本王先送你去马车上。”
“啊?”刘元乔环顾四周,“祭典结束了?”
“嗯,”燕祁推着轮椅穿过群臣,来到王庭外整装待发的车队前,俯身将刘元乔抱了起来。
一回生二回熟,这一回被忽然抱起,刘元乔并没有多大意外,她乖乖地让燕祁把自己抱进马车安置好,燕祁撤身要走时,刘元乔叫住了她,“王汗,您忘了日曜剑。”
燕祁头也不会,“先放你哪儿,本王待会儿来取。”
刘元乔坐在马车中等了半个时辰,才明白燕祁所说的“待会儿来取”是怎么个取法。
“王汗,您不骑马吗?”刘元乔抱着日曜剑惴惴不安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