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亲笔书信,还是交还长公主的好。”
慕挽辞没推辞,让知渺收好,便离开了书房。
等人走了,江肆垂下肩膀,抚平额头上的薄汗,才回到榻上歇息。
长公主真是个狠人。
方才说出温软细语,又装作一副什么都听你的样子。
实际上却不露声色的释放出信香来。
要说江肆开始也没察觉,隻觉得香气似有若无的,只有后来靠近了慕挽辞时,才发现的是雪莲味。
还挺浓的。
让她有点不舒服。
………
而离开书房的慕挽辞,也开始觉得不舒服。
跟江肆不同,她是因为后颈的灼热和无力感而不舒服。
她没用抑製膏,因此心里生出了几分急切,连走路都比平时快了不少。
一路走来,雪莲香气越来越浓郁,身边的知渺也闻到了,她担心的问:“殿下,这…怎么会提前这么久?”
常人雨露期两至三个月一次,慕挽辞向来准时,三月一次。
可这次怎么足足提前了一个月?
从上京行至虞城需要一个半月,上次雨露期结束后,她们便出发了,这一路上虽然舟车劳顿,可慕挽辞一直在马车上,几乎没怎么操劳。
怎的就提前了?
相比慕挽辞只是略有些着急使其脚步匆忙,知渺则是整个人都变的手忙脚乱,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又闭了嘴。
只能闷头往南院走。
长公主平日出行,除了她之外,身边定然是有武婢跟随的。
可在侯府,这明显是防着嘉靖侯,慕挽辞不愿便也就没带着。
这要是被人给衝撞了可就遭了。
最主要的是,侯府里面的干元太多!
“殿下,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您,您别害怕。”
相比知渺害怕的险些要哭的样子,慕挽辞倒是平静的多,她看着知渺笑了笑说道:“你才是别怕。”
虽然没有抑製膏,但也就这几步路远了,定然是无事的。
两人就这样一个慌乱,一个脸色平静的走着,没遇到干元,路过的多是洒扫的中庸。
快到的时候,知渺那颗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到了房间就赶紧拿出抑製膏来给慕挽辞抹上。
她的雨露期特殊,连抑製膏也是特殊的。
太医院研製,专门为了年过二十五岁的慕挽辞而准备。
知渺一边抹,一边流着眼泪。
慕挽辞衣裳褪至肩膀处,本是趴在她榻上的,听到她的声音猛然回头:“哭什么?”
“又不是第一次雨露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