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你便把蓝月接过来。”
“过了年她也十二了,是个大姑娘,在你身边我放心些,你…有她看着我也放心。”
“好,听的你。”江肆缓缓的起身,自己辩解:“我也,没有经常喝酒,不过是有一次在夜间突袭,太冷了,喝酒暖身。”
战事那就有容易的了?
蓝韶自然理解,可也希望她的身边有人照顾。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记得听蓝月的话,没吓唬她。”
“她害怕你。”
“为何?”
“因为…你曾救了她,又想杀了她。”
蓝韶说完深深看了一眼江肆,让她因不解而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缓缓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定然会善待蓝月的。”
“不过嘛,这人不该是接到上京,应该是到幸城。”
“不知你听说没有?我在幸城建了都城,今年底便会彻底完工,临时的宫殿会在年后可以搬进去。”
蓝韶一路过来,完全没听到这消息,惊讶了一瞬便又问她:“为何在幸城?”
江肆没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了窗边,看着夜落繁华的上京说道:“因为,我不喜欢这里,不喜欢上京皇宫。”
“更不喜欢,这里太远。”
蓝韶没问距离哪里太远,只是扯着唇角笑了笑,便也跟着她一起站在窗边。
“我本来想给你带点东海的榴莲,却又怕你不想吃。”
“怎么会?我十分喜欢,你又不是不知道。”
“回到幸城,你可派人去东海取…”
“不取了,虽然十分喜欢,可既然吃不到最新鲜的,不要也罢。”
蓝韶在上京一住几日,也真正的感受到了江肆如今的忙碌。
破败的城池需要修缮,越宫后妃需要处理,慕泽晟时不时的闹事,有用的大臣们需要降服。
还有破城之日不知道去哪的陶遵以及族人要寻找。
江肆有心留下她过年,可破败的样子也没有年味,便就作罢。
有空之时便会在蓝韶所在的房间说话,也当真听她的话几日未曾喝酒,按时服药身体好了些许,只是说着话,苏洵过来禀告。
内阁大臣,文老爷子求见。
此人乃是越国老臣,历经先帝一朝留下的肱股之臣,性格倔强迂腐,不会变通。
慕泽晟在位时常常收到冷落,却也因为其人是世人认可的大儒算是善待,江肆如今也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