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的事情早就让江肆焦头烂额,处理起来十分棘手,冷不丁的看到蓝韶这般,放下了叶婵的手。
蓝韶来这一趟的理由,她大概猜到了。
隻是慕挽辞如何,当真与她无关系了。
她不想关心,也不想追问,更不想蓝韶开口。
苏洵带着叶婵离开了房间,只剩下江肆和蓝韶两个人的,气氛不如刚才紧迫,江肆更是坐下为蓝韶倒了一杯酒。
她的酒方才就没动,所以不许再倒,可是倒完后却很快的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仰头就喝了下去。
接着又是第二杯,第三杯。
在外的征战的日子蓝韶也曾陪江肆走过,确实苦,可却从没有见过江肆这般。
因为长期在外,皮肤已经不如在东海时那般白皙,衣衫也那么利落。
气质更是由内而外的变了不少。
“怎么不喝?”江肆说着话,已经开始倒第四杯了,蓝韶看不过眼,按住她的手,没让她不喝倒是反问:“不等等我吗?”
说完,便松开她拿起自己的酒杯,没有像方才那般一饮而尽,而是隻抿了一点便又说:“喝酒伤身。”
“我知道…”江肆应了一声,也抿了一些笑着问蓝韶:“接下来打算去哪?”
这会儿只有她在,江肆的情绪掩盖的不是那么明显,声音苦涩,眼神闪烁。
蓝韶在心中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半年江肆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
“往西边走,有可能会去西陲。”蓝韶说着自己的计划,江肆听的频频点头。
别的没问,但蓝韶总觉得,江肆在等着什么。
酒还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蓝韶不言语,江肆却在喝到迷离时问她:“许久不见,我的酒量是不是好了很多?”
“是。”
“她们…很好。”蓝韶所问非所答,便看到江肆拿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接着仰头被酒全部倒进了嘴里,含了半天,辛辣刺激着她的味蕾,缓缓才咽了下去。
眼眶微微有些发红,也不责怪蓝韶说的什么话,默默点了点头。
也更醉了,趴在桌上问她:“你多久才会回来?”
“一年半载,甚至更久。”
“如今你这里一切安好,我便也不多留…”
“蓝韶,有你在,总是会让人安心。”江肆突兀开口,把酒杯放到了一边去,挪着自己的手过去:“帮我诊诊脉。”
蓝韶伸手过去,一诊脉便皱起了眉头。
江肆的身体,比之前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郁气成结,信香紊乱…”蓝韶说了一半,又看向一旁的酒杯,好心劝她:“别再喝酒了,我临走时会给开一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