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路前行,哪能有不碰面的呢?
有好几次,她都在无意当中看到阿梧对她这般笑,说不动容。
那是假的。
进入中原后,天气愈发炎热,冰鉴里面用的极快,不得不停下补给,而这一行带来的东西也用的差不多了,采买需要耽搁一两日,一行人便包下两间客栈住下。
终日与蓝钰在同一马车,江肆与她早就无话可说,这次特意与她分开,两人在不同的客栈里。
江肆所住自然是上房。
怎么安排慕挽辞的,她不清楚,交给了蓝钰,隻言明了她需要安静。
可沐浴过后,却被吵到了。
声音类似少女,又十分激动。
“久闻殿下棋艺,不知今日可否有幸对弈一番?”
慕挽辞棋艺,茶艺俱佳,当年在南岳城时,南宫骁便以茶接近慕挽辞。
如今…
南凉宜王,以棋艺接近。
虽然时过境迁,可江肆的心开始起了一丝涟漪。
这声音听的她烦躁,便起身穿好了衣服,准备出去逛逛。
客栈三层,她住在顶层,一推开门便看到了站姿挺拔的宜王,南宫瑶。
她隻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顺着台阶走下去。
南宫瑶倒是锲而不舍:“殿下,瑶…少时见殿下棋艺便念念不忘…”
这般单字的称呼,让江肆的脸色沉了下来。
与她见面时,南宫瑶向来以小王自称,倒是从没如此过,所以这会儿她能想起来的人,是南宫媗。
当时南宫媗这般对她时,便隐隐觉得不适,却没想南凉人各个都是如此。
等她从三楼下来时,慕挽辞的门口已经没人了。
门大开着,她听到了南宫瑶与慕挽辞小声交谈,不过没看过去,而是头也不回的继续下楼。
自然,也就没看到慕挽辞抬眼看她。
“殿下,您执黑子吧。”已经被她推过去的黑子,又被南宫瑶给推到了面前,慕挽辞没接受而是淡笑说道:“宜王殿下身份尊贵,岂是我这种亡国公主可比?”
“可殿下之尊贵,并非是越国长公主的身份,我还记得,那年不过七岁,南凉与越国往来还亲厚时,殿下成年礼,父皇命我与王叔一同送贺礼,殿下棋艺非凡,廖大夫本就是让我钦佩之人,殿下却不费吹灰之力便赢了他…”
“宜王殿下说笑了,那时你年岁还小,或许隻记得结果,过程中我亦是十分艰难的,最后也只是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