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瑶不愿听她说此话,急的脸色有些发红,大声说着:“可廖大夫乃南凉大儒,殿下能赢,自然还是足以让瑶敬佩!”
慕挽辞浅浅一笑,笑南宫瑶还是有些小孩子心性,也笑自己误会了她宫宴时灼热的眼神。
“那些都是过往,宜王殿下…先请。”
南宫瑶也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而且天色不早了,若是再继续下去,怕是一盘棋都下不完。
她也确实如自己表现出来的样子,十分喜爱围棋,下了许久后便是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隻想赢下。
反倒是慕挽辞,一直没办法聚精会神,但她的棋艺却也高出南宫瑶不止一星半点,几次都给她留了活口,也让她越发的不平静。
手指无意识的轻点着桌面。
好几次了,慕挽辞注意到她这动作好几次了。
再次落下白子时,慕挽辞视作无意的问起:“听闻,前南凉王封地,已经尽数在宜王手中,可是真的?”
“大部分是,不过南岳城却归属靖国。”
“隻此一城?”慕挽辞面露惊讶,又小心的问:“那往来商贸,岂不是麻烦了许多?”
心思都在棋局上的南宫瑶没听出她语气的变化,十分自然的回答:“那倒不会,因为早已搬空了城中之物,人群也驱散了。”
福城此地,与名字极为贴合,就连商户门口都是挂着一个大大的福子,几乎整座城的人都信奉神明,多数的人也是慈眉善目。
从前去往上京的时候,江肆还从未在福城落脚,都只是路过,今日一逛倒是觉得十分有趣。
可逛着逛着,江肆看到那一张张带着笑容的面孔,竟然让她想起了许久未想起的前世过往,越发觉得自己活的不如从前肆意了。
早九晚五,为生存忙忙碌碌,除非意外和伤痛,不会有性命之忧的日子。
究竟是何时,她开始在面对如今这些习以为常的呢?
“大姐姐,你吃蜜饯吗?”
突然一道稚嫩的女声的声音在江肆的耳边传来,她转头看过去,是个八九岁的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盯着一脸灿烂的笑容。
倒是十分像前几日在马车上对着她笑的阿梧。
小孩子,本就该是童真的。
而且十分有感染力。
江肆几乎没犹豫,就从钱袋里面拿出钱来,把摊位上的蜜饯都买了下来。
不过没想到的是,却招到了小女孩的拒绝。
“大姐姐,我家的蜜饯要卖到申时,所以不能全部都卖给你。”
“那…”
“大姐姐,我只是看你不开心,所以想送你一颗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