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能够感受到蓝钰浑身一紧,而后拿出抑製粉的时候才放松下来,问她:“你要不要?”
“要。”
反正是洒在外面的药粉,又不是涂抹在身上的,不过…
江肆眼神一凛质问蓝钰:“你是如何知道差一味药材的?”
“鼻子灵,在马车上的时候我就闻到了。”
抑製膏抑製粉这类的药,江肆自然都会随身携带,与她共乘一辆马车的蓝钰知道,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她责怪的看向她:“你为何不早点拿出来?”
“害的我又要撒一遍。”
蓝钰哼哼笑了两声,没开口说话。
江肆倒是也听出其中的意味,这次上京之行她没提前与蓝钰说清楚,她应该是也没想到慕挽辞母女三人会跟着,所以也玩这一套跟她看。
只是,带着谁去跟蓝钰关系也不大吧?
答应她的事情,自己早晚会做出来,这次去上京也有彻底把救命之恩还回去的意味,所以这样的小事,没必要和蓝钰说。
不过蓝钰倒是语气愤愤:“我之前,可是找慕挽辞耀武扬威去了,没想到那么快就被你给出卖了。”
“谁让你去的?”
蓝钰是憋着一路的气,到今天才话说出来,妥妥的报復心,不过也让江肆这句话怼的无话可说。
是她自己要去的,不过就是…
“算了,我不与你计较了。”
“不过江肆,南宫瑶的夙愿,你真的会满足吗?”
“她的夙愿,我不是满足了吗?再睹慕挽辞的芳容,与之对弈,饮茶相谈。”
“还有什么?”
“呵…你可真能装糊涂。”
除了不愿意透露自己的面容和性别之外,蓝钰几乎把自己恶劣的一面你都逐渐在江肆面前暴露出来。
江肆这人也向来投桃报李,所以在她的面前也越来越不掩饰自己了。
…
撒完了抑製粉,江肆就把蓝钰赶走了,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可她还是忽略了这次雨露期的厉害,睡了没多久她又醒了过来,浑身湿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脸颊绯红。
她想把被子撩开,却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挣扎了半天还是昏昏沉沉的作罢,费劲的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可身后却好像出现了一隻手,把她的被子往下扯了一些,还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温软娇躯似乎也不嫌弃她一声的黏腻,清凉的香气几乎是一瞬间就包裹住了她。
身体也不再灼热,而是那种从头髮丝一直往下蔓延的舒适感,背着的身体也转了过去,想把那冷香留住,便把手虚扶在了上面,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倒是睡的十分好,直到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她才被迫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