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罗是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发展。
可她要是继续扭捏,怕是更加惹人怀疑。
苏轻罗提着身上挂满铜片的流苏长裙,赤脚走向岑玉秋。脚掌落在地面,露出玉莲三寸,好似一隻手便能将其裹住。
身上的铜片随着她的脚步声,发出铃铛作响,在这个安静的屋子里尤为清晰。
她走到岑玉秋身边,在她一旁坐下,端起酒壶。
桑秦见状,着实捏了一把冷汗,完全忘记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看着苏轻罗在岑玉秋边上坐下时,更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惊得差点叫出声。要不是屋子里人有些多,她真是冷静不下来。此时,对苏轻罗的眼神,也只能便多了一分怜惜与同情。
岑玉秋见她走过来,目光停留在那双松石般的眸子上。
她回过神,对众人笑道:“怎么不继续跳了?”
舞姬闻言,立即扭动起自己柔`软的腰`身。
屋中气氛怪异,钱贵坐在中间的席位上,并没有什么心思去欣赏舞姿。不止何时,原本抱剑站在岑玉秋身后的护卫,已经挪到他的身后来,而且总觉得是有若有若无的眼神,在一直扫过他的后脖颈,引得脊背发凉。
钱贵一直坐在席子上,不知道岑玉秋到底意欲何为,眼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王忠端着酒杯,神色自如,舞跳了一支又一支,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从桑秦身上下来,也不关心边上发生了什么。
岑玉秋直起身子,在桌子前坐好。
她盘腿而坐,单手撑着脑袋,眼神懒洋洋地,盯着苏轻罗的眼睛,“怎么,没给人倒过酒吗?”
苏轻罗吓得颤了颤,直接将酒撒到桌上。
岑玉秋斜睨一眼,不甚在意。
只不过边上众人跟却听着这边的动静,目光都落在她们二人身上。
苏轻罗慌张地去掏帕子,这才想起来换了衣服,身上并没有带帕子。她连忙用袖子擦干,变得多生事端,徒添生疑。
桑秦见状,扭动的双手停下来,一直以来都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她们的方向。
“继续跳。”岑玉秋微微抬眼,对桑秦说道。
屋子里仍旧响动着铜片撞击的声音,叮叮当当,像是为她们的妖娆美艳的舞蹈而奏乐。
苏轻罗无心关心她们,伸手已经将倒出来的酒水擦干。
她好几次想开口,一看到自己这一身打扮,顿时便警惕起来,一心盼着岑玉秋能早点离开。否则,她可能随时随地会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