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说话?”岑玉秋盯着她。
白纱之下的半张脸,让人瞧不出什么模样。岑玉秋却在她靠近时,隐隐嗅到熟悉的味道,还有这双熟悉的眼睛,与熟悉的双手。
只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苏轻罗重新为她斟上酒,推到她面前后,摆摆手,继续假装自己不会说话。
岑玉秋的目光从她的脸颊转移到脖颈上,瞧见她一片绯红。
“县主看起来对这个小姑娘很感兴趣。”一旁钱贵道,“若是这样,我这就让人给你送到府上。若是府上不便,我在城西也有一处宅子……”
苏轻罗抬眼,望着钱贵。
也不知道这种场合岑玉秋经历过多少次,以前是不是也总有人想把人塞到她房中。
岑玉秋顺着她的目光斜睨钱贵一眼,轻笑道:“钱管家也似乎对这里很熟啊?听说这里一壶酒要比外面贵上许多,看来钱管家在府中任职月银拿了不少。”
钱贵听出她话中的试探,本想将她支走,如今只有尴尬道:“偶尔来,偶尔来。”
“偶尔吗?”岑玉秋假装不经意间问道,“能偶尔来来也不错,只是没想到这里居然还能将人带走的。”
这里不过是间酒肆,可不是花楼。经营花楼的报备流程可与酒肆截然不同,官税也是不同。若是私底下做这种事,官府可能说查封就查封。
钱贵擦擦额头上的汗,说道:“县主喜欢的话,谁敢拦着呢。”
明里暗里,又谈到小王爷那出事儿。
岑玉秋笑了笑,将苏轻罗一把拉入怀里,眼睛弯成一道缝。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苏轻罗脚步滑倒,整个人已经被拽到岑玉秋怀中。
苏轻罗吓得双手抓住岑玉秋的手臂,倒在她怀里的时候,仰着头,看着岑玉秋那轻浮的样子,心如擂鼓。
“带走有什么意思,还在这里好玩。”
放浪的言语在耳边响起,苏轻罗一时觉得自己心跳更快。
屋中歌舞奏声响,舞姬们不敢停下半分。
平时也有不少客人一喝多便对舞姬动手动脚,可眼前这个人是谁,她可是漠北王府的岑玉秋,这里有人敢管这桩子闲事么。
桑秦作为这场局里的重要人物,不管一直频频往苏轻罗身上看去,就连岑玉秋也注意到了她奇怪而频繁的诡异目光。
岑玉秋将苏轻罗搂入怀中,伸手想要去摘怀中人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