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玉秋解释说:“宫中分配的,每次进京都会有。”
隻是岑玉秋并没有说,此前她要的都隻是一匹马,为了方便行事进出,而唯独这次要的是辆安稳的马车。
苏轻罗也没有质疑什么,被她扶着上了马车。
都城与漠北截然不同,这里地大物博,繁花似锦。若是隻靠两条腿走路,怕是走到天黑也隻能走上两条街。
她此前住在都城,出行本也应该是隻坐马车,隻是卢氏没有给她太多出门的机会。
这小半月有陆遇安在一旁给她又配了一副新的安神香囊,整日戴着后还真适应不少,在马车里犯晕乎的症状好了许多。
岑玉秋也是对此十分了解,又加上不舍得她太疲累,故此这才牵来马车。
二人上了马车,岑玉秋吩咐车夫马车去京中一家颇有名气的饭馆。
苏轻罗好奇地看向她:“你怎也知望春楼?”
望春楼在都城屹立已久,这家店祖上是御厨出身,落根之后,店里的生意也越做越大。虽说都城的店铺都大换血了一波,但苏轻罗并不意外这家店迄今为止还开着,能在都城开这么久的店铺,必然人脉也非同一般。
岑玉秋摸摸鼻尖,心虚地说道:“此前有人请着去了几次,我尝着味道也还不错,一时就想到那儿了。”
“原来如此。”苏轻罗点点头,没有深究,又交代说,“我今日见着王嫣了。”
“王嫣?”岑玉秋有些茫然,回头又很快回想起来,说道,“是王首辅家的小姐?”
“正是。”苏轻罗当她不知其中弯弯绕绕,同她细说,“王嫣与我自幼相识,是我为数不多的闺中好友,我受她帮助良多。如今她已入朝为官,想来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我还是挺为她高兴的。”
“是么……”岑玉秋狐疑。
“怎么?”苏轻罗见她欲言又止,连忙问道,“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
岑玉秋知道她看重王嫣,便也没有隐瞒,如实将知道的讲了出来,“我是听说,她在年初的时候已经成了婚,嫁到萧家去了。”
在都城天子脚下,能被人唤一声“萧家”的,也隻有那一户。
萧家在朝中地位亦是举足轻重,二者一联系,苏轻罗一下子便猜到了是谁。
她拧眉,心中仍旧不太相信:“萧家大郎惨死已久,那萧家二公子,听闻是个断袖,王家怎会将嫣儿嫁去那样一户人家?”
“联姻罢了,哪里分是人是鬼。”岑玉秋也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