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玉秋坐起身来,抓着她的手拿着苏轻罗的帕子给她擦手。指尖摸着修长的指节,在手心里摸了一会儿后,低着头亲了亲。
苏轻罗抽回手,“还没洗。”
岑玉秋给她揉了揉手腕,“累不累?”
“有点酸。”苏轻罗微微蹙眉,眼角有点发红,身上落下不少鲜红的印记。
岑玉秋抓着帕子的手一紧,手指与她相扣,又抓着她的手一路吻到唇上。
翌日。
天刚微微凉,鸡鸣未起,窗台透进的光叫人分不清今夕何夕。
岑玉秋从床上起来,一下子便惊醒了在怀中的苏轻罗。
苏轻罗迷迷糊糊睁开眼,“怎么了?”
岑玉秋将她扶到一旁,给她盖上被子,趴在床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继续睡,“我进宫一趟,你再睡会儿。”
闹了一晚上,苏轻罗也觉得自己是真有些累了,在她诱哄的声音里,渐渐又睡了下去。
岑玉秋穿戴好之后,将房门重新关上,又给她上了外面的锁。这锁里面的钥匙也能打开,隻留她一人在客栈,终究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夏日的天色亮得早,尤其是她亲自驾着马车赶到宫门外时,鸡鸣声已经起了。
随着城中不知哪户人家叫起的鸡鸣,拉开了寻常却又不同寻常的新一天。
岑玉秋带着令牌进了宫,直接赶往了楚金陵的寝殿。
如今幼帝被养在后宫之中,不论见谁都要获得长公主首肯,由此可知不论宫里宫外,皆已被楚金陵掌控。
岑玉秋走到殿外时,楚金陵已经醒了。
司徒念守在楚金陵门口,见着岑玉秋到来,半点儿也没有惊讶,只是淡淡道:“殿下在里面等您很久了。”
岑玉秋颔首:“有劳司徒大人引路。”
司徒念看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推开寝殿的门让岑玉秋进去。
岑玉秋进屋时,楚金陵已经打扮得端庄得体,一身穿金戴银,侧躺在榻上,任由着身旁的宫女为她按摩揉捏,眉间却并未有放松之意。
楚金陵见着岑玉秋,挥挥手让殿内的人都下去。
众人退出后,隻留下她们二人与司徒念。
殿门重新被关上,楚金陵端着边上已经有些发凉的茶水,晲着眼看到岑玉秋领口似有似无的绯色印记,笑道:“看来县主昨晚过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