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收回目光,又问道:“如此说来,倒是我们打扰了白姑娘,只是姑娘大可袖手旁观权当没瞧见,又为何要出手相助?”
白鹤子毫不迟疑的道:“龙息泉眼乃国祚根基,怎可让北契蛮子沾染?”
李家二人愣了半晌,竟无言以对。
李长安长叹了口气,笑道:“此等深明大义,在下佩服。”
“鱼,好了吗?”
李长安哭笑不得,双手将烤的两面金黄灿灿的鱼肉奉上,“请仙姑笑纳。”
白鹤子展颜一笑,毫不客气的伸手接过,李相宜看的目瞪口呆。这道姑的容貌并非如何的倾国倾城,可这一笑就平白无故的令人心生愉悦,宛如一股溪流缓缓淌过心尖。再看李长安,好似习以为常见怪不怪,柔声笑道:“味道如何?”
白鹤子轻轻点头,眉眼带笑,“好吃。”
李长安看着她仔细的将鱼刺根根挑出,而后一脸满足的咬下一口鱼肉,笑容愈发和煦。白鹤子若无旁人的吃掉了一整条鱼,似有些意犹未尽,抬头对李长安道:“你有师父吗?”
李相宜又是一惊,转头望向李长安。
只见她一脸惋惜的道:“白姑娘想收我为徒?可惜啊,我有师父了。”
闻言,白鹤子果真一脸痛惜。
李相宜满脸震惊,李长安有师父?!闻所未闻,不过细细一想倒也不足为奇。春秋末年李长安成名之时已是陆地剑仙,这般纵横天下的大人物,即便有师父想来也早已出了师门。不过李相宜仍是有些好奇,李长安究竟师承何人?
白鹤子不愧是剑宗仙姑,转瞬便复如常态,拍了拍手道:“贫道救你一命,也吃你一条鱼,便算两清了。”
李长安笑意渐浓,“倘若还有下次,我愿用两条鱼换白姑娘再搭救一次,如何?”
白鹤子拇指抵在嘴边,舔了舔嘴角,思量了片刻,眯眼笑道:“也不是不行。”
李相宜如遭雷击,这些个修仙问道的世外高人脑子是不是都不利索?还是李长安在不周崖下修出了什么妖术?不若宛如谪仙的道姑怎会答应李长安这么荒谬无理的要求?
白鹤子见李长安的目光落在她脚边的剑上,淡笑道:“阁下虽不佩剑,但贫道看的出,阁下也是用剑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