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皱了皱眉头,“怎么是你?”
女子趁机伸手搂住了李长安的脖子,用力往下一拉,李长安的脸险些就埋进了那道深不见底的沟渠中。女子的气息打在她的额头上,娇笑道:“不是我还能有谁?换做旁人,你李长安可信得过?”
李长安此时才看清女子的装束,地道的北契女子服饰,只不过有些地方不同寻常。北契本是游牧民族,在衣着上不论男女皆以简便为主,由于常年在草原上骑马牧羊,北契女子的衣着较之中原要开放的多。但眼前这女子的衣着显然更胆大妄为,该裸/露的地方,不该裸/露的地方,一处没落下。尤其是胸前那片旖旎风光,比起勾栏里的姑娘,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过人之处说的是女子胸前的分量。
李长安轻叹了口气,却不曾想惹来女子娇躯一阵颤栗。见势不妙,李长安正欲抽身,余光却瞥见那道惹人遐想的沟渠里似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只听头顶传来女子微颤的嗓音,道:“再吹吹,就快出来了。”
李长安抬起头,迎上女子妖媚的目光,笑道:“看来你在上小楼学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只不过今夜无暇,咱们来日方长。”
话音刚落,一隻手猝不及防的顶在女子腹部,不等女子反应,便往上轻轻一推。一本硬皮书册露出半截,李长安顺势低下头,从女子双臂中滑出,顺嘴叼住了书册,鼻尖难免与那片娇嫩肌肤擦肩而过。
女子一声嘤咛,双臂瘫软倒下。
李长安盯着手中的册子看了半晌,转头时女子已坐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沙尘,尤其是那处的。
李长安看的目不转睛,轻笑道:“谢秋娘,旁的不说,就你这百转千回的身段,那些脸蛋儿再好的女子也拍马莫及。”
女子动了动,丰腴的娇躯似又要贴过来,李长安立即朝旁挪了挪屁股。见状,女子捧腹大笑道:“你怕什么,老娘还能在这种鬼地方吃了你不成?”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李长安眼下就是那个穿了鞋的。
李长安晃了晃手上的册子,问道:“就这点东西,值得你亲自走一趟?”
女子一手撑在二人中间,凑了过去,另一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封信笺。李长安接过,展信扫了一眼,抬头问道:“这些人是谁?”
女子伸出一根葱葱玉指
,在信笺上指指点点,好笑道:“这上头黑纸白字不是写的清清楚楚,两府宰相游良佐,北院大王萧荀,南庭大王慕容兰亭,这个南庭大元帅是近来才从北院被贬过去的……”
李长安抬手打断她的言语,没好气的道:“我识字,无需你念出来,这名册是何意?”
女子收回手,放在嘴边,似沉思了半晌,眨巴眨巴眼,委屈又娇柔造作的低声道:“奴家险些忘了,陛下还有一道口谕。”
李长安眉峰一挑,“陛下!?”
女子忽然笑颜如花,“陛下有旨,名册之人皆可杀,望爱卿量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