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转身几个纵跃飘然远去。
斗笠女子毫不迟疑,飞身跃上屋顶,紧追不舍。
街道重归宁静,过了片刻,两旁门窗接二连三有人探出头来张望。这场打斗随之莫名落幕,既没死人也没伤人,虽然雷声大雨点小没能让在场看客看个过瘾,但其中凶险不比生死厮杀来的轻。李得苦当属最为深有体会,人都走没影了,她握剑的手仍犹自颤抖。
李长安的马暴毙街头,死状凄惨,两隻前蹄不见了踪影,马头也成了一团肉泥。陆沉之牵来自己的马,默然递过马缰。
翻身上马,李长安朝二人去时的方向遥望了一眼,道:“陆丫头你与李得苦共乘一骑,咱们先回风铃宅院。”
四人尚未入城,玉龙瑶便收到了消息,中途李长安遭行刺时,城中已有大批死士赶赴,可惜那玄衣女子出手快,跑的更快。待死士从四面八方赶至欲来个瓮中捉鳖时,没成想却扑了个空,莫说玄衣女子,就连那斗笠女子都没见着踪影。
风铃宅院门前,玉龙瑶端手而立,仪态端庄神色从容,淡雅气韵任谁见了都要忍不住夸讚一声“好一个绝代风华的女城主”,只是眼底的焦灼与担忧若隐若现。当三骑出现在目及之处,瞧见为首的那人满头白发,这双眸子里便酝起了一层薄雾。
一旬前,收到从西域送来的谍报,她彻夜未眠。如今亲眼所见,好似噩梦成真,满眼满心只剩悲痛。
公子说过,不喜女子哭哭啼啼的模样,有什么苦楚都忍着,等她死了再在坟前一次哭个痛快。那时反正她也听不见看不着,也就不心疼了。
她低头拭泪,重新扬起一抹温柔笑意,快步迎上。
李长安跃下马背,看了迎面而来的玉龙瑶一眼,脚下未停,边道:“流沙城所有死士都派遣出去,城内也贴出告示,捉拿薛东仙赏金千两,我倒要看看这娘们儿还能在眼皮子底下蹦跶多久!”
李得苦坐在马上,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屈斐斐的身上,瞧见她同样抬眼望来,李得苦又赶忙低下了头。屈斐斐却要大方的多,等着三人下马,朝那清面书生盈盈拜了一礼才将三人领进宅院。
从始至终,李得苦都不敢多瞧一眼。
李长安不管身后,一路行至书房。
案头上摆有连日来整理好的邸抄谍报,她随手拿过翻看,皱眉道:“那个什么雾山老祖的来头查出来没有?”
“回禀公子,眼下隻查出来一些陈年旧事。”
将手中谍报一丢,李长安沉声道:“接着查,还有薛东仙,三日内若捉不回来,就让人去君子府要人。你让李相宜在入境北雍的宗门里挑一些好手出来,这几日就让他们来流沙城见我。”
“……是。”
李长安沉默片刻,呼出一口气,将丢掉的谍报重新拿起来,边看边道:“对了,眼下还有一件大事需得你多费心,陈知节我带过来了,先让他在流沙城安家立业,尽早安排他与屈斐斐的婚事,到时候钓鱼台建成你便随我回王府,明面上你仍是一城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