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白鹿握刀的手猛然紧了一下,结结巴巴道:“没……没有,好,好看,你穿……”
李相宜似是早有预料的接过话道:“我穿什么都好看。”
燕白鹿愣了一下,不自觉转头去看她,就见李相宜笑容里透着几分寒意,“燕将军,以后这种敷衍的话说给谁人听都可以,就是莫说给我听,你明明都没正眼瞧过我。”
素来处事不惊,在人前更是老成持重的燕小将军,直接就愣在原地傻眼了,看着眼前女子的眼神就跟肉包子铺老板家的傻闺女一模一样,就更别提那张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明白的嘴。
“不是的,李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你……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但不是你方才说的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小女子听不懂,还请将军明言。”
姑娘媚态天成,唇角含笑。
将军抓耳挠腮,俏脸嫣红。
偶有从旁路过的将士,或掩嘴偷笑,或与身边同伴窃窃私语,此时她们也不怕这位铁面无私的女将军秋后算帐,毕竟会脸红的燕小将军她们可没见过。
燕白鹿总算明白过来,也顾不得其他,拉起李相宜的手就钻进了大帐。
朽木不可雕,榆木疙瘩就更要耐着性子一点点敲打,李相宜打小就深谙此道,那日燕白鹿在甲子湖畔喝的酩酊大醉,二人同床共枕了一夜,事后李相宜既忍得住隻字不提,那当下就更不急于拔苗助长,而且她最爱看某个人急红脸的模样,比往日里总板着个脸可爱多了。
燕白鹿一会儿搬椅子,一会儿端茶倒水,李相宜就看着她无中生有的瞎忙活,等人都坐那喝了半盏茶,再找不出什么事来做的燕白鹿这才停下来,一脸恍然道:“对了李姑娘,你来有什么事儿?”
李相宜放下茶盏,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行头,反问道:“燕将军觉着我这身打扮是为何?”
几日前,燕白鹿接到一封密信,要她率领营中所有骑卒隐蔽前往北平郡,至于去做什么她不清楚,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封信乃李长安亲笔。
转念一想,燕白鹿好似明白了什么,眉头微皱道:“该不会王爷命你与我一同去北平郡?”
李相宜微微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燕白鹿眉头皱的更紧,“李姑娘,莫拿这种事开玩笑,若无王爷命令便是擅自行事,就算是姑娘你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