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宜嗔怪一声,双手攀上她肩头,唇瓣贴在她的耳畔,“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寻,欢,作,乐。”
隻见这位大将军一口气没上来,脸色唰的白了,然后又不可抑製的烧起一片血红。
“光,光,光天化日,不,不,不可……”
李相宜噗嗤乐了出来,柔软娇躯跌入燕白鹿怀里,笑的花枝乱颤。
半炷香后,燕白鹿终于穿戴整齐,长长出了一口气。
李相宜上前替她正了正肩甲,而后转身捧起那把搁在桌上的白鹿刀,伸手递了过去,笑脸温柔。
燕白鹿抬眸看了她一眼,接过刀,不由叹气道:“我知道你肯定有法子说服王爷,但若是可以,我不愿你去。”
李相宜依旧笑着道:“那日王爷来寻我,说要给你我二人办婚事,将军却理由都不给便推辞了,将军可以说一不二,小女子就不能自作主张一回?”
“李……”
燕白鹿挂好刀张了张嘴,眼前女子的笑脸令她心头一动,柔柔唤道:“花蓉儿,有些话我一直想与你说。”
李相宜微微诧异,心中欢喜更甚,燕白鹿已许久不曾唤过她的小名了,当下也不言语,隻一双秋水眸子定定望着她。
起先燕白鹿眼神仍有些闪躲,奈何那双眼眸情深意切,她缓缓与之对视,轻轻开口道:“你当知晓,即便你我成亲将军府也给不了你任何名分,我不能如李长安那般,让天下人都知道北雍王妃是个名叫洛阳的女子,这辈子兴许隻有我知道,将军府有位夫人,她曾是名动京城的雪狮儿,她喜穿红衣,她名叫李相宜,她是我燕白鹿的花蓉儿。”
那双眸底雾气氤氲,女子的眉眼,微微扬起的唇角,鬓间垂落的青丝,无一不是动情。
她轻轻站在她跟前,宛如一朵因欢喜而悄然绽放的花朵。
她如此说道:“那又何妨,全天下也没人知道,你也是我的将军,我的夫人。”
她牵起她的手,望进她的眼眸。
执子之手,生死相依。
若有白头,人间幸事。
西域边境绵延千里,纵横接壤两北最西面,临近北雍山脉起伏,越是往北越是荒芜,据说常年风雪弥漫,就连土生土长的西域僧人都极少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