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个校尉听闻,不由附和道:“是啊,杜什长,您老人家再不手下留情,咱们将军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一营主将了。”
“要我说,干脆以后让杜什长来做开山营的将军好了。”
“这个好啊,沾了杜什长的光,说不定咱们也能在燕字军排上号了。”
赵魏洲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那几个兔崽子一眼,骂道:“平日里吃老子喝老子的也不见你们说两句好话,以后回去甭想再从老子这讨去一分酒肉钱!”
几个没少蹭吃蹭喝的校尉赶忙堆起笑脸,一番搜肠刮肚,直接把赵魏洲夸的捧上了天。
陆双双听着这些比阿谀奉承还不走心的夸讚之词,忍不住朝自家师姐翻了个白眼,杜康会心一笑,把边上一众人都看傻了眼,原来这个向来古井不波的年轻女子也是会笑的。
赵魏洲打马上前,平静道:“还有一事,劳烦你给那姓洪小子带个话,出生入死一场,就不必给兄弟收尸了,犯不着多此一举。”
而后他抬臂抱拳,“来日若还有机会,定要与杜什长痛饮三大碗!”
杜康始终没有言语,只是抱拳回敬。
五名白袍营骑卒伫立在原地,当最后一骑从面前策马而过,杜康缓缓转头,目送他们慷慨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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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前,从困龙关一路披星戴月赶赴战场的北平骑军,便彻底与北固山失去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