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的手臂被银丝伤了,我得过去看看。”
池聿至抬头,“好,不过看刚才沈师姐的样子,怕是……”
纪半夕轻叹一口气,现在过去小恋爱脑必然不待见她,她自是惆怅,有些烦躁。
“沈姑娘的伤,是被灵器所伤的吗?”
池聿至收了剑,认真问着。
“能伤到金丹期的自然是灵器。”
纪半夕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池聿至也不恼,而是拿出了他之前常摆弄的扇子。
“纪姑娘,这扇子扇骨中空,里有复神散,可医治灵器所致外伤,当即见效。”
池聿至说着,面上有些纠结,但还是递给纪半夕。
纪半夕没接,而是凑过去细细观察着。
“池公子,你有没有发现,你这扇子在发光啊。”
书呆子
池聿至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看着那紫色花瓣发光,慢慢变成红色,让他诧异。
不是错觉,这东西遇到纪半夕,就是有反应。
池聿至眸子里闪过一丝哀伤。
“书呆子。你看这扇子好不好看?”
紫藤花下,施砚手中转着这扇子玩弄,她坐在石桌前,虽然笑得开心,但脸上毫无血色。
青丝披散于身后,就连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却还是叫着池聿至书呆子,对着她笑。
她总这样,向往希望却置身黑暗。
池聿至强忍心中悲凉,笑着看她。
“好看,扇子好看,阿砚也好看。”
难得素日不开窍的少年也会说此等话,施砚听完眼睛笑得眯起。
“这扇子啊,是我爹爹送与我的,已然认我为主,我跟你讲啊,我爹爹为了哄我开心,还给我寻了好多奇珍异宝,可我偏偏一眼便看上了它”
施砚这张小嘴喋喋不休,池聿至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听她讲话,时不时笑着点头附和。
那日,风吹过,紫藤花飘落下来,在空中唯美窒息,落在地上却失了声息,融进泥土。
只能待到明年再绽放在枝头。
“书呆子,你陪了我那么多年,可有嫌弃我吵闹过?”
施砚抬头,看向池聿至,这问题她以前也问过,但池聿至总会回她一句,“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而这回,池聿至变了回答。
“阿砚,从未。”
池聿至回答得有板有眼,不知为何,看着她便渐渐红了眼眶。
眼见起风,池聿至垂下眼眸,藏好思念开口。
“阿砚,回去吧,外面风大,好好养病。”
施砚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到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