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砚已经死了,怎么会是阿砚呢?
许是有些许不切实际的幻想,总是觉得阿砚还活着,不愿接受她的离开。
他收了心思,摸索着茶壶茶杯,想要给纪半夕她们倒茶。
“坐,我给你们倒茶。”
池聿至的手慢慢摸索着,显得有些笨拙,让人难以忽略。
他一人之时还好,就算打翻打碎也没什么,这时候有了人,他反倒有了些许紧张。
纪半夕看着他的动作,赶忙製止他。
“不必,我们自己来便好。”
听见这话,池聿至停下的手里动作,多有歉意。
自己不该逞强,毕竟现在废人一个。
“抱歉,我让云川来添茶吧。”
他自认招待不周,朱琼静静的看着他,几次看他笨拙的动作都想伸手帮忙,但是都忍住了。
她红了眼眶,记忆随着思绪飘远。
书呆子还是一样的笨。
纪半夕赶忙摆手摇头,示意不用。
“不用,何必如此客气,你这样反倒是显得你我生疏,话说回来,你的五感是怎么回事?”
纪半夕杵着头看着他,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池聿至慢慢坐下,苦笑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没什么,出了一些事罢了。无碍,过几日便好了。纪姑娘你从济仙山下来,我阿姐也去了那,可有遇见?她可还好?”
他的手慢慢握成拳,终究无奈的撒开手。
池家之过他担起来,不想让旁人担忧,亦不想旁人知晓。
朱琼在一旁把他的隐忍收入眼底,有些无奈。
书呆子还是同以前一样,无论有什么事,都瞒着不愿说。
见他不愿意说,纪半夕叹了口气。
“罢了,你不愿说就不说吧。筠初姐她很好,应能入第一秘境,过了明日之后,开始最后的竞赛。我时运不济,先行出来了。”
纪半夕同他闲谈,池聿至时不时笑笑,但始终把神识放在朱琼身上。
想要看清,很想,总有一股莫名的吸引。
“阿姐倔强,我能猜到。那沈姑娘呢?”
“我师姐她自然也在里面。她也很厉害,待到再过几日应就能出结果了。”
纪半夕默默观察着,注意到朱琼的目光,终是忍不住想要推波助澜一把。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有些事情终究是藏不住的,池聿至是瞎,但是感觉必然不会错,他刚刚那句故人已经证明他对施砚的情。
纪半夕直接找了借口。
“人有三急,你俩先聊着,我去去就回。”
她递给朱琼一个眼神,朱琼内心纠结,却也明白她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