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急之下,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何况是本就被教歪了的宋父。
村子里没有姑娘肯嫁给他,他就让家里买了个大学生回来,这个大学生就是宋母。
在鹤山,这种事很常见。
买个女人不是什么大事,传宗接代才是最重要的,在他们心里,自家的基因传承,堪比国家大事。
宋母被人贩子拐卖到鹤山时,她试过反抗逃跑,但宋家看守太严了,跑了两次没抓到,就被狠狠毒打了一顿,宋母被打怕了,只能认命。
再后不久,她给宋家生了儿子,婆家人对宋母的态度稍微转变了点,直到宋清瑶出生。
宋清瑶的父亲和奶奶是想让宋母再给宋家生个带把的,就算宋家家徒四壁,也得多多的开枝散叶。
宋清瑶出生后,宋母再未怀过孩子。
都说是宋清瑶把母亲的“孕气”吸走了,事实是,宋母生下宋清瑶后,在一次家暴中,被踢伤了子宫。
反正,不管真相如何,宋家的人都觉得宋清瑶晦气,他们有了个更冠冕堂皇的理由,苛待宋母,宋父对宋母也越发嫌恶,家暴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久而久之,一直被打骂的宋母,生出了病态扭曲的恨意。
她把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所有灾难都归咎在宋清瑶身上。
如果没有宋清瑶,她就不会被丈夫毒打,不会被婆婆嫌弃。
所以,她对宋清瑶也很冷漠,被丈夫或者婆婆打骂过后,她总会将怨气发泄到宋清瑶身上,冰冷刻薄的样子,和她对着丈夫婆婆时的畏惧怯懦,判若两人。
这个女人骨子里,和她的丈夫一般恶劣。
而宋清瑶对宋母的感情也很复杂,她爱自己的母亲,同情自己的母亲,但也觉得她可恨。
努力学习考上大学,就是为了逃离可怕的原生家庭,可当得知母亲重病住院后,宋清瑶还是慌了。
“想什么呢?”
苏言见她没睡着,隻定定的看着自己,问道。
“没什么,我睡了,你也快睡吧。”
想到在等着做手术的母亲,宋清瑶心情一下子难受起来,闷闷回答完,钻进被子里,闭眼睡了。
见状,苏言知道她有心事,但没追问,隔着被子揉揉她的脑袋,把吹风机放床头柜上,然后也上床睡了。
这一晚,宋清瑶睡的很不平静。
一会儿梦见母亲骂她是扫把星,一会儿又是母亲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甚至苏言也出现了。
反正,宋清瑶梦了一个晚上,这些梦很支离破碎,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起床,宋清瑶脑子都比往常迷糊。
“今天有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