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抓刺客,保护……”
话还未说完,人已经倒下,锋利的刀刃划过脖颈,离开的瞬间,一片血红喷涌而出,通报的卫兵倒地抽搐两下,便了无生气,血却一直流淌,在尸体下开出一朵绚丽的花。
驻营更加吵闹起来,闻声,很多人朝江青梧这边赶来。江青梧手握着刀,漫不经心的站在营帐边,低着头笑,让人看不清神色。
看着脚边的尸体,轻笑一声。
真慢,发现得,真慢。
周围的士兵围拢上来,很多都没来得及装盔带甲,江青梧身形敏捷,很多人只看见一道残影,便被一刀割喉。
她在人群中穿梭,黑衣飞扬。必要时,一手拿刀,一手拧断他人的脖子。
动作幅度大,银簪早已不知落在了哪,头髮散乱,眼角泛红,脸上的笑,满是讥讽和畅快。
她的手很冰,沾人皮肤上,像锁魂的厉鬼。她好似不知疲倦,乐在其中,一波又一波,她好像越杀越起劲。
耳边皆是“喀嚓”声,手上皆是血污,刀却依旧泛着血色寒光,渗人得紧。随着尸体越来越多,血流遍地,伏尸千百,空气中是血腥味越发浓郁。
待到匈奴发现不对想跑时,已经无路可逃。
江青梧勾勾唇,如同地狱恶鬼,眼光看向了朝南逃跑的最后一个,右手甩出短刀,从背后,刺入心臟,击中的人一脸难以置信,随后向前栽倒……
江青梧走向前去,拔出来揩了揩血迹后装好,身上的衣服在滴血水,手上脸上黏糊糊的,她嫌弃得紧。
痛快,真痛快,她都多久没沾过杀戮之气了,这回可算是餍足了。
本来满是打斗声驻营现在只剩风声,火把霹雳吧啦燃烧,空气中的腥味呛人得紧,剩少许蛇吐着信子嘶嘶逃窜。
江青梧揉揉自己肩膀,真累啊。随便看了看,奇怪全是下属,没有领头,算了,确认没有活口后转身离开。
“为了早日回家,就委屈你们先死一下啦,真是抱歉。”
江青梧一脸纯良的自言自语,说完还浅浅笑了一下。
江青梧找了条小河仔仔细细洗了脸和手,又把衣服换下,还好她出门时还带了一套,不然真能难受死,沾着血水的衣物随便找了个坑丢进去埋了。
估摸时间差不多了,骑马赶回军营,牵马回马厩时江青梧还不忘摸了摸马,轻声说了两句真乖。
避开守卫回到营帐,江青梧倒头就睡,爽是真的,累也是真的她感觉她手快抽筋了。
第二天早上,江青梧困得不行,想赖床但还是寻思多去挖点草药。随即麻溜的起床梳洗好自己。
和谢烟景打招呼时,谢烟景看着她疲惫的样子愣了愣神,盯着她思索着什么。
江青梧感受到目光,皱眉问道:“谢将军盯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