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不如直接把江家拱手送给他算了,还干什么走过场让他费心去抢?!”
“叶子,每次说到这些你就开始应激。”
江辞秋闭眼摇头,满脸痛苦:“这不是应激,是我的不讚同,我是清醒着的,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但是江父看着她异于平常的表现和对江晚鹤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抗拒,再依据她最近的所作所为,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他的态度强硬了一些:“给你两个选择吧叶子。”
“我不选,我没问题。”
“第一个,搬回来住,公司的实习你也暂时别做了。”
江辞秋说:“不可能。”
江父当做没听见,继续道:“第二个,去看医生。”
“我不要!”江辞秋的态度激动起来,“爸,我从来就没看清楚那个医生的脸,停了她的药之后我才会如此清醒,我去了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会给你换个医生的。”
“爸!”
江父转身,呈现拒绝沟通的态度。
江辞秋知道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松开,肩膀微微下垂,她最后挣扎了一次。
“爸,我从来就没怪过你们,也从来没有觉得那次经历多么可怕。我早就忘记了,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了。”
“只是你们没有忘记而已,是你们,觉得我有病。”
高大男人的背脊似乎松了一下,江辞秋等着他的回答,但站了好一会儿,只听到他叹息了一声:“出去吧。”
江辞秋转身出去的一瞬间没忍住,回头轻声道:“该看心理医生的不是我。”是你们所有人。
“爸,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的爸爸。”
咔哒。门板合上了。
房内男人终于弯下了背脊。
江辞秋沿着走廊想回自己的房间,却在房间门口看到了靠在墙边的男人。
她面无表情道:“滚开。”
江晚鹤抱着手臂,嘴角带着悠闲的笑意。
他说:“心情不好啊?”
“如你所愿。”
“心情不好会影响皮肤的,要不要哥哥……”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江辞秋抬眼睨他,“就你也配当我江辞秋的哥哥?放你的狗屁。”
江晚鹤的脸黑了一瞬,但很快恢復过来:“叶子你病了,我不怪你。”
本以为她会情绪激动地扑过来,却没想到这人只是气红了眼眶,淡淡道:“你说是就说吧,反正这也不是你第一次这样做了。”
“很好玩吧江晚鹤,看到我因为你的话而痛苦孤单一定很有自豪感。”
年轻男人弯在唇角的弧度微微压抑了一些,眉心微动。
“不是第一次”,难道说她知道了?
“对,我知道。”江辞秋说,“我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