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秋垂着眼,闻言抬头对他们笑了下:“是啊,他不会来了。”
顿了顿,她转头看向窗外:“你们回去吧,看样子也没什么事了。”
助理和律师站起身,朝她点了下头,两人对视一眼,没敢在她面前叹气。
走出去好远之后才把那口气叹出来。
南厂是江晚鹤的了。
江辞秋想,不知道这人用的什么手段。
她站起身,拿起一边的包往外走。
开了自己张扬的跑车到了医院门口。
红色的跑车下来一位打扮正式的女性,这种反差感让路人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但也仅限一眼而已,在医院的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碌。
江辞秋提着车钥匙往里走,没拿包。
顺着记忆中的路走过去,江辞秋看到那病房门口有护士用推车推着换下的床单出来。
快步上前喊住人问道:“请问,这病房里住的女士呢?”
说着,她还往里看了眼确认,确实没有人了。
一瞬间很多想法涌入脑海,但护士轻飘飘地说:“出院了。”
“出院?她那么严重的病能出院吗?”
护士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她推着东西走远了,旁边有个大姐听完了全程问道:“孩子,找人啊?”
江辞秋不太想闲聊,对她笑了一下就准备走了。
大姐好像误会了什么,对她说:“这情况都是正常的,这人啊,一旦生病了就活不起了。不是活不了,是活不起。无论是钱还是精力都被这医院给吸走了。”
江辞秋的脚步停了下来,偏头看了看她。
这样热的天气,她戴着毛线帽子。
她笑了下,指指自己的脑袋:“掉光啦,难看得很。”
意识到自己正在盯着一个做化疗的病人的头看,江辞秋迅速移开了眼,说了句抱歉,然后在她身边坐下了。
反正南厂没了,她也不忙。
坐在这里浪费一下时间多正常。
纨绔大小姐不就该是这样无所事事吗?
“你找的人也生病了吗?”大姐问道。
江辞秋点点头。
“生什么病啦?”
江辞秋如实说:“不知道。”
“不知道?”她笑了笑,“你这小姑娘真是怪得很……”
“但是不想继续治疗的人离开也是很正常的,我说了嘛,人的钱续不上命。除非你去拚命挣钱,然后用钱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