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起初以为江辞秋要带自己去里面,但她只是从实验楼边经过,带她继续往里面走。
“以前我在这里读书的时候,总会有人因为我是江家大小姐来招惹我。”
初寒问:“怎么招惹的?”
“他们觉得我蠢,动不动问点家里的东西。那时候我脾气也暴,他们说我就骂,我越骂他们就越觉得江晚鹤脾气好。”
她笑了下,把头髮撩到耳后:“确实也挺蠢的,要是之后的我才不会和他们废话,谁敢说一句我就扇谁一巴掌,说几句就扇几巴掌,总会把那些多嘴的家伙扇服,让他们看到我就怕。”
“江辞秋,”初寒笑了下,“你好凶啊。”
江辞秋没否认,她垂垂眼,压下羞涩道:“我一直都很凶,只是对你不凶。”
这话说得暧昧,微凉的月光一下子变得温热,谁都无法忽视对方的呼吸。
“你以前也凶,才认识的时候。”没说具体怎么凶。
江辞秋嗯了声表示讚同。
“到了。”她带着初寒停下,两人停在实验楼前的大树下。
抬头往上望,茂密的树叶把月光遮得严严实实,瞧不见一点光亮。
“我们爬上去吧。”江辞秋说。
初寒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把所有不合时宜的事情都做了,她穿着高定礼服爬上了树。
爬树不穿鞋脚会疼,于是一双平底鞋被两人换着穿。
江辞秋先上去的,坐稳后把鞋扔了下来。
初寒穿上再往上爬,礼服在粗糙的树干上磨,又刮到一点树枝或是其他凸起,刮破了点裙摆。
等着人快上来了,江辞秋往旁边退了退,让初寒挨着树干坐下。
初寒捏起被刮破的裙摆看了看,语气十分惋惜:“破了……”
江辞秋靠过去又攥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也捏起一边看了看,勉强算是安慰:“我可以找人再给你定製一件一模一样的。”
没说好不好,初寒松开手指,抬眼看了下她,又去看被茂密树叶挡住的月亮。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江辞秋说:“礼物。”
礼服和光秃秃的树干,还有一双鞋。她根本没地方可以藏礼物。
初寒问:“什么礼物?”
“初寒,你只有高中是在这里读的吧?”
“对。”
“我呢,初高中都在这里读。”说着,江辞秋对她笑了下,“所以,你读高一的时候,我正好初一。我们在这个学校一起读了三年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