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景霜看都不看她,继续问白时念:“我出门的几次,血生境,安阳城,还有现在,她似乎都非常碰巧地和我出现在同一处地方,而且她能看出我的伪装,想用记忆的事诱惑我,还会主动攻击我。”
“我第一次在血生境遇到她时,邵义亮控制着她的身体攻击我,当时你的心魔和分神都没有认出她,但是现在你却可以追查到她的踪迹。”
“我很有可能是她的目标之一,我不想坐以待毙,时刻防备藏在暗处的敌人,所以,告诉我方法,我要知道更多关于她的情报。”
显然,鹤景霜无视到底的态度让心魔心生怒意,不只是她,一旁的分神也同样,可她们不敢对鹤景霜生气,只能用刀子似的眼神盯着白时念身上被鹤景霜拉着的那块衣袖,以及白时念本人。
凭什么只有白时念可以得到阿霜的原谅,就算只是面无表情的对话,可她到底还是拉住了白时念的衣袖,有了关系缓和的苗头,可对她们却隻当作看到空气,这种区别待遇让分神和心魔对本体非常不爽。
哪怕她们本质上是一个人,可她们现在都有独立的意识,都有着想独占鹤景霜的私心,在关于她的事上,就算是自己也绝不能退让分毫。
她们三个都做错事,都伤害了阿霜,凭什么只有本体能得到阿霜的特别待遇!
白时念没有在意分神和心魔夹杂着嫉妒和强烈斗争欲的视线,她怔怔地看着仍然冷着脸,眸子里带着执拗的鹤景霜,心里钝痛不已,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她的阿霜从未用这种生疏的语气和她说话。
“阿霜,让我跟着你好不好?我可以保护你,而且我可以教你更多东西,也不会影响你的修行和历练。”难以想象,凶名在外的闻霜剑尊竟然会如此低声下气地恳求跟在别人身边保护她。
但三个白时念都觉得稀松平常,甚至她们都非常期待鹤景霜能答应。
鹤景霜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不要,我不是你的徒弟了,是你自己说的。”鹤景霜当然知道白时念当时不是这个意思,但她偏要这么说,十二年间被隐瞒的事勉强被白时念的眼泪揭过去了,可是她还被狠狠压在浴室里做了一天,还是在她最伤心最难过的时候,鹤景霜到现在还觉得白时念的触碰让她害怕呢!
白时念想让她变回之前那样,不可能!
白时念想说解释的话,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阿霜,那我远远跟在你身后,隻保护你,不出现在别人面前,更不会影响你的生活和交友,好不好?”
意料之中的回答让鹤景霜撇撇嘴:“反正就算拒绝你也不会听,那还问我做什么。”
“因为我不想再让你生气,所以要提前告诉你。”如果再隐瞒的话,下一次鹤景霜恐怕再也不会和她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