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梧哪怕被秋哲玷污了,一个女人,被丈夫的哥哥毁了清白,她敢说出去吗?
就算秋哲顶替不了秋澈,好歹也抢了她的妻子,也算是为这段时日受的苦报仇了。
秋初冬得意洋洋地想。
她要是不想让自己是女人的事暴露出去,就该知道把这事儿往肚子里吞。
不得不说,真是蠢到家了。
秋初冬这话说完,不止秋澈脸黑,柳氏的脸也黑了。
秋澈轻笑,喊了一声:“父亲。”
秋初冬被她喊得浑身一抖。
从一个月前秋澈从寺庙回来后,可再也没有这么正经地称呼过他了。
秋初冬虚荣心顿时起来了,却不由自主又结巴了一下,色厉内荏道:“干,干什么?”
“谁给你的胆子,如此公然羞辱皇家公主?”
秋初冬表情一僵。
秋澈却又朝他缓缓走了两步。
她低声道:“她既然嫁给我,就是我的人。”
“我希望你别忘了,是谁把你们送进大理寺的地牢的。”
“我能把你们送进去第一次,就能送进去第二次。”
“还是说,你觉得被关着不够劲道,想体会一次被严刑拷打的滋味?”
秋初冬想起潮湿阴暗、老鼠飞虫横行的地牢,不由打了个寒战。
他下意识想退后去抓柳氏肩膀躲一躲,柳氏却没和从前一样站在原地不动,而是冷着脸扯开了衣袖。
没等他回神,秋澈又揣着袖子,倾身微笑道:“这种话,别让我,也别让她再听见第二次。”
“懂吗?”!
入宫
“为什么敬茶会出错?”
两人出了院子,茯苓正为姑爷给自家殿下长面子高兴着,冷不丁听她来了这么一句,也愣住了。
她不满地小声道:“是人都会犯错,难道还总要计较这种小事吗?”
她家殿下才嫁过来,刚被公婆羞辱一番不说,难道又要被丈夫不分青红皂白地问责吗?
茯苓想想都替李青梧憋屈,刚升起来的那点好感瞬间就掉下去了。
李青梧脸上的浅笑也凝滞了一下,随即看向秋澈。
秋澈没回头,淡淡道:“我知道你不是鲁莽的人,起这么大早来敬茶,怎么会突然手抖洒了茶水。”
“……是他和你说了什么?”
李青梧静了静。
茯苓也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个意思,顿时就抿直了下垂的嘴角,同样担忧地看向李青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