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从来都是这样的,她无条件支持她,她当然也是。
热火朝天的河面,本该一片坦途,前面却莫名翻了几艘船,宋伯元隻冷眼看着。
但鼓声不够,就连船上船员们的士气都被宋伯元带得低沉。
好在,太学队就在刚刚翻的船里。
只要他们小心,赢过太学队应是手到擒来。
她停了鼓,左手攥住右手手肘转了转手腕。
隻这简单的一个小动作,立刻引得岸边一片惊呼。
兰熹楼的轿子里,初兰正紧绷着自己,眼神不敢错一分的看向宋伯元。
“阿元似是累了。”她说。
身边的侍女小声地回:“国舅爷向来幸运,未到终点,逆风翻盘也是常有的。”
初兰笑着点头:“是,阿元向来有急智。”虽这样说,那紧绷着的手臂与目光如炬的视线却未动分毫。
没一会儿的功夫,前头翻了船的也纷纷重整旗鼓。
王姑在一楼掌柜那儿交了满袋子的金叶子后上来复命。
“小姐,镇国公府一兑八十了。”
景黛轻笑,“不急,赢了就是大的。”
“输了呢?”张焦不合时宜地问。
“输了?”景黛问完就抿着唇不语了。
王姑适时接上:“是小姐开的局,如何都输不了的。”
张焦定在原地。
景黛看向他:“是你不了解我,还是你觉得我只是个单纯的赌徒?”
张焦尴尬笑笑:“也不是这样说,是我总觉得黛儿该不屑于这种三教九流的玩意儿。”哪想到她不光做了,竟还敢做那满汴京最大的庄家。
景黛转过头,看向河面上的百舸争流。
赛程快接近尾声,场面也逐渐明朗,河面前后有两个大坎儿,前边儿在争前三甲,后边在争参加端午龙舟决赛的门槛儿。
因着满京城的人都来凑热闹,那些个达官显贵们也显不出什么别的神通了。
上了船就只能信任自己的队友,相信自己那条船就是天选之船。
宋伯元缓过来神儿,瞥了一眼落到自己身后的太学队以及前头正争得水深火热的两位殿下代表船。
手上虽继续打着鼓,却分外没有想赢的精神头。
安乐坐在她身边,看她这样着急地问了一句:“你干嘛呢?不想赢了?”